瞅着他那一副鄙夷不屑的样子,梁惠凯心里生气,差点没被你害死,我不找你事儿你倒瞧不起谁我了?今天非得收拾收拾你不可!端着碗站起来,过去拍拍秦柯南说:“咱俩换个地方。”
把秦柯南赶走,梁惠凯坐在潘少峰身旁,冷冰冰的说道:“咱们之间的恩恩怨怨说发生也发生了,说没发生也没发生,对不?你要是想听,我就给大家分析分析,从头到尾一一说来,让大家评评理;你要是不想听,我也不会主动提起,然后咱们喝几杯酒,从此揭过去。你选择!”
听了梁惠凯的话,潘少峰心里登时紧张起来,看来他们是真的怀疑了!假如梁惠凯要和大家讲怎么诱骗他们,即便是找不到证据,自己矢口否认,以人性的特点都会信以为真的,那以后自己彻底臭了!所以肯定不能让他提这事儿,但是又不敢随便喝酒,万一酒后失言,那岂不完蛋了?
潘少峰心思急转,说道:“兄弟,你言重了!咱们之间能有什么恩怨?无非就是我喜欢楠楠,楠楠却喜欢你而已!既然楠楠不喜欢我,我从此不再自作多情不就完了?你要说喝几杯酒,这是小事儿,咱们给大家逗个乐子。刚才和老魏玩儿的就不错,一人说一句诗词,要有内涵的,谁说一句,对方喝一杯,怎样?”
有人说:“秋明山上行人稀,常有车手较高低。如今车道依旧在,不见当年老司机。”谁怕谁?梁惠凯心想,我也没少和当官的喝酒,内涵段子知道的不一定比你少,笑笑说道:“好啊,咱们就玩玩儿。我先说:一朝被蛇咬,处处闻啼鸟。算不算?”“高!”潘少峰给自己满上,一口闷了下去。
老魏纳闷的问道:“这句话什么意思?”潘少峰心里正不爽呢,看谁都不顺眼,鄙视道:“小屁孩,回家研究吧!”也不看老魏的表情,接着说道:“‘停车坐爱枫林晚’,算不算?”梁惠凯喝了一碗,说道:“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潘少峰说:“有水平!”又喝了一碗。
“玉人何处教吹/箫。”“***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举头望明月,低头磕床帮。”……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你喝一碗我喝一碗,把大家逗得哈哈直乐。
看着他俩玩的不亦乐乎,江哥笑道:“酒盏酌来须满满,花枝看即落纷纷。莫言三十是年少,百岁三分已一分。白居易老先生说了,开心的喝吧,不喝都老了!”老魏起哄道:“对,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只是,潘少峰却渐渐的感到有些上头了!而且,他搜肠刮肚,把谁也都不愿说的“锄禾日当午”都搬了出来,最后终于没词了,说道:“只有咱们哥俩喝酒也没啥意思,要不多找几个人逗逗乐子?”
趁你病要你命,梁惠凯说:“别着急,等咱们分出胜负再说,或者谁要认输喝三杯,就算过去了,大家看行不?”这个当然行了,大家轰然叫好。
梁惠凯接着说道:“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潘少峰懊恼的拍了一下脑袋说:“我怎么没想起这句?活该自己喝!”又喝了一碗,潘少峰思索半天,只好说道:“你接着来。”梁惠凯一乐:“朕与将军解战袍,芙蓉帐暖度春宵。”
“什么乱七八糟的?”潘少峰嘀咕了一句,只好又喝了一碗。总这样下去也不行啊,迟早要认输,干脆说道:“好,我服!你是污王!我连喝三碗!”
看着潘少峰喝了一碗又一碗,梁惠凯得意,叫什么无所谓,只要你喝酒就行,拿腔拿调的唱道:“红颜虽好,精气神三宝,都被野狐偷了。眉峰皱,腰肢袅,浓妆淡扫,弄得君枯槁……”秦楠楠美滋滋的骂道:“瞎唱什么呢?鬼哭狼嚎!”梁惠凯一乐,闭上了嘴。
等潘少峰喝完,有人调侃道:“老潘,这就投降了?你求求我,我告诉你呀:群童欺我老无力,公然抱我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仗自叹息。怎么样?还有:朝辞白帝彩云间,少峰来到洗手间。小李飞刀一瞬间,少峰变成小太监。”
这人说完,引得大家哄堂大笑。潘少峰虽然晕晕乎乎的,但是心里清楚,装作生气的样子站起来说道:“没这么调侃人的!你们玩吧,我喝多了,不伺候你们了!”梁惠凯哪能让他走?装着醉醺醺的样子,扒着他的肩膀就按了下来,说道:“潘哥,别走啊,你走了大家就没了乐趣!”
梁惠凯手上用了力,像有千斤之重按得潘少峰动弹不得,肩膀上还隐隐作痛。在梁惠凯的软硬兼施下,潘少峰现在有点怕了,不敢惹他生气,万一借着酒劲把他的阴谋都抖搂出来,那就得不偿失了。可现在他真的喝不下去了,说道:“兄弟,我怂,我求饶行不?”
梁惠凯笑眯眯的说:“这就求饶了?要不是我有点儿功夫就被熊吃了,掉进暗河差点儿没冻死,啥时候求过饶?”潘少峰咬咬舌头,努力使自己清醒,说道:“兄弟,哥哪能和你比?你是大英雄,我是狗熊,狗熊都不如,真的不能再喝了,今天饶了我?”说着,真真假假的闭上眼,趴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