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机,拨通了穆武的电话,那边责怪道:“这么晚了打什么电话?”梁惠凯说:“关心关心你还有错了?在哪儿呢?”穆武说:“我刚从湖南回来,在北京买了套四合院,嘿嘿,比你家大。”梁惠凯说:“你孤家寡人买那么大的院子干什么?还真要建后宫啊?”穆武说道:“思想龌龊!我可是好人。”
梁惠凯说:“好吧,你是好人。哪天来哥这儿玩两天?”穆武说:“这么晚了打电话,不会只是说这些吧?”梁惠凯笑道:“真聪明!我有个朋友,她们家有块几百斤重的墨玉,你要有意准备好现金过来看看。”穆武登时来了精神,说道:“好!凑个星期天,我带着穆柔、穆惠给我把把关去。以后别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扰人清梦。”
一边说着,梁惠凯突然意识到这个电话打的不合时宜,万一这家伙来了,看中秦楠楠怎么办?谁喜欢都行,但是他不行,那可是哥们,以后见到了多尴尬?正要问他和林潇潇处的怎样了,那边说完就挂了电话,一时间心里有点忐忑。
然而,穆柔、穆惠来,梁慧凯更紧张,这事儿要给秦楠楠提前打预防针,别出了纰漏,说道:“他说的穆柔、穆惠就是我师傅的那一对儿双胞胎,这姐俩和钟灵的关系特别好。”秦楠楠生气,把手伸进去,掐着那祸害人的东西恨声说道:“你不就是担心她们知道咱俩关系好吗?我偏偏让她们知道。”
梁惠凯吃疼,求饶道:“你轻点行不?撅折了。”秦楠楠说:“反正也不是我的,断了更好。”梁惠凯贱笑道:“要不趁它断之前你先用用?”
抓着那热烘烘的东西,秦柯南小心脏又飞扬起来,早把墨玉抛到了脑后,一脸严肃的说:“可是我今天不开心,你要让我痛快了。”想人家一个大姑娘白白的跟着自己,今天又受了惊吓,梁惠凯心软了,说道:“好,今天由着你。”秦楠楠开心了,顺手摸出一对丝/袜把梁惠凯的手脚绑了起来……
当真是:“高烧银烛照红妆,低簇芙蓉帐,倒凤颠鸾那狂荡。喜洋洋,春生翠被翻红浪;汗溶溶粉香,美甘甘情况,别是一风光。”
两人折腾的太凶,睡得太晚,一觉醒来已经八点多了。梁惠凯顺便在秦楠楠那儿拿了贡品,匆匆的去了银山口村。等他赶到时,购机已经开始作业,王大海也开着铲车从山上下来帮忙。本想着先来个祭奠仪式,没想到他们更着急,已经开始作业了,这还祭拜个屁?转念一想,就是简单的平整场地,哪有那么多讲究?现在也忒迷信了!梁惠凯暗暗鄙视了自己一通。
说是来监工,其实闲着无聊,梁惠凯靠在车上点了一颗烟,美美的吸了一口,装逼的吐了几个烟圈。烟圈未散,就听王大海喊道:“惠凯,车胎扎了!”
一条胎四五千块钱,还不如去租一辆铲车呢!但是已经扎了还能怎么办?都是乡里乡亲的,也不能训斥一顿啊,还得安慰道:“没事儿,用的时间不短了,也该坏了。”然后给修车的师傅打了电话,想了想,干脆又让师傅带来一套车胎防护链。
刚开始干一万块钱就没了,出师不利啊!难道真要敬天敬地不成?正犹豫着,购机一铲子下去挖出一个蛇窝来,几条蛇飞快的逃走了,还有几条被斩断了,血肉模糊,看着就恶心。王大海吓得一下跳到了铲车上,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购机的司机更迷信,马上不敢动了。
蛇多非人地,有用没用必须祭拜山神了。找一个平整的地方,点上香,摆好贡品,梁惠凯嘴里念念有词:“天圆地方,律令九章,今日破土,一切吉祥,金镐一举,普扫不祥,山神厚土,穴内亡人,闪在一旁急急如律令。”然后点燃炮竹,把一瓶二锅头洒在地上。
这时,修车的师傅开着面包,拉着轮胎、防护链来了。修车师傅和梁惠凯混的熟,因为梁惠凯用的司机都是老家的人,一帮生瓜蛋子,时不时的操作失误就把车弄坏了。这还是杜丁国盯得紧,机油、水保证不缺,要不然再来个爆缸可就亏大了。
师傅也愿意和梁惠凯打交道,从不欠钱。大家一起把轮胎换好,装上链子,点了钱,师傅美滋滋的说:“你怎么在沟口修料场?雨季来了都给你冲跑。”梁惠凯说:“图便宜。等雨季来了就不往这儿存货,冲垮了再修。”师傅哈哈一乐:“你也是闲着没事干!走了,回头一起喝酒。”
面包车喷了两股黑烟,突突突的走了,梁惠凯这才认真打量这块地。当地的河滩较窄,缺少耕地,找一片大一点的耕地都难,都是沿着坡跟垒起来的。小的不足一分地,大的超不过一亩,要不怎么叫二十亩地村?银山口村虽然好点,也强不到哪儿去。可这一片地很开阔,有足球场那么大,他们为什么不修地?虽说是在两条山川的交汇处,但是可以筑坝呀,难道筑坝也会被冲了不成?
漫山遍野的槐叶已经变得金黄,大地披上了盛装,微风吹过,一片、两片,或者几片树叶像断了魂的金蝴蝶飘飘忽忽的落到了地上。间或有一颗柿子树,挂满了红彤彤的小灯笼,格外耀眼。
深秋的美景是大山壮丽景色的尾巴,马上就要进入到寒冬了。梁惠凯忽然意识到,眼前这片乱石岗没有一颗树,就连河草都是零零星星的,没有生机。难道这儿有什么异常?不用说,两条山川的出口肯定不是什么风水宝地,不能建阳宅,也不能建阴宅,我已经做了被水冲的打算,还能怎样?接着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