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打出租车回到拒马河,开上王冬冬的斯巴鲁直奔北京。梁慧凯归心似箭,用辛弃疾老先生的话讲:‘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风驰电掣赶到了北京。说起来到北京不到两个小时的车程,可北京城大呀,里九外七皇城四,九门八典一口钟,这还只是老北京城,现在变成了内城,进了五环进四环,进了四环进三环,这才到了他的家,已经快十二点多了。
梁惠凯抬手就要敲门,忽然想起钟灵那天说的话来,心里一乐,这俩丫头不会又在一个床上睡觉吧?这次要抓个现行,给她们点眼色瞧瞧!悄悄地打开了门,蹑手蹑脚的进了卧室,打开床头灯一看,两人果然睡在一起。两人身上只搭着毛巾被,钟灵平躺着,王冬冬的小爪子不偏不倚的抓在她的胸上,惹得梁惠凯同志鼻子差点喷血!
钟灵睡觉轻,迷迷瞪瞪的睁开眼,见眼前一个高大的身影,吓得就要叫出来。梁惠凯连忙捂着她的嘴,轻声说道:“我回来了,别紧张。”蹲下来随手关了灯就亲了上去。亲了一会儿,梁惠凯趁机侧身躺下,开始动手动脚。钟灵忽然清醒过来,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啊!梁惠凯脸皮厚,把钟灵抱到另一个卧室,恶人先告状,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教训道:“我不是说了不准和她一起睡吗?万一你转性了怎么办?”钟灵红着脸骂道:“瞎说啥呢?你以为别人都像你的思想那样无耻吗?你不在家,我俩说说话,还有个伴。”
你俩好成一个人才好呢!梁惠凯嘿嘿一乐:“也是!想死我了,让哥哥亲亲。”钟灵嗔道:“这么远跑回来,也就你能干出这事来!”梁惠凯说:“谁让你不去看我呢?”钟灵说:“我怎么去?每次去还要带着你的女神姐姐,大冬瓜妹妹,不够烦人的。”梁惠凯顾不上斗嘴,复接朱唇,丁香再逗,怀香方寸。钟灵哪禁得雨骤云驰、浪涌风裁?绵软娇无力,骂郎恣意爱……
夜已经深了,拉开窗帘,暖暖的风吹了进来,窗外的花香马上随着飘了进来。月光洒在钟灵的脸上,朦朦胧胧,梁惠凯心里爱怜不已,把女人揽到怀里温情脉脉,软语切切。钟灵问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梁惠凯说:“对呀,要不我这么远跑回来干嘛?”
钟灵拧着梁惠凯胸前的小豆豆嗔道:“别打岔!我是说,你是不是故意当着大冬瓜的面亲我。”梁惠凯心里发虚,连忙说道:“怎么会呢?这不是多日不见,心里急切嘛。”钟灵骂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警告你啊,不要心存幻想,左拥右抱的日子不属于你。”
万事皆有可能!梁惠凯说:“我哪敢呀。你也太高看我了。”钟灵说道:“口是心非的家伙,你敢做的事多了!哎,当时一冲动把大冬瓜接到北京来了,现在我都后悔,纯粹是引狼入室。警告你,你要敢干坏事,我就把她撵走,让你心疼,让你后悔死!”
梁慧凯说:“好宝贝儿,即便是我有这思想,人家愿意吗?她要是甘愿没名分也不会自杀了,你说是不?你救了王冬冬的命,我心里特别感激你,因为她这人就是一根筋,让人担心。不过,等她父母退休了,都来北京住,也就不用咱们操心了。”
钟灵叹道:“我觉得自己活的挺失败的,还得替你照顾老情人,什么命啊这是?”梁惠凯耐心的劝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心地善良,好人肯定有好报。”钟灵说:“但愿是吧。”
两人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会儿,钟灵终于抵挡不住困意,渐渐的睡着了。梁慧凯睡不着,想去看看王冬冬,却又怕钟灵突然醒了,被抓了现行。可自从王冬冬出事以来,他心里一直愧疚不安,哪怕是单独说上几句话,好像也能宽心一些。
犹豫再三,梁惠凯心中的魔鬼终于战胜了理智。仔细听着钟灵的呼吸,确定是真睡着了,悄悄地溜进了王冬冬的房间,蹲在床边低声说道:“冬冬,我回来了。”王冬冬骂道:“作死啊你,赶紧走!”
我去,醒着呢!梁慧凯不管不顾的亲了上去。王冬冬伸手推开他的脸说道:“混蛋,让钟灵知道了,我的脸往哪儿搁呀?”梁惠凯说:“放心,她睡着了。”王冬冬说:“那还不行。她对我那么好,我再做对不起她的事,我还是人吗?我也不忍心她伤心。”
梁惠凯失望极了,难不成真被感化了?涩涩的说道:“冬冬,你不喜欢我了?我无时无刻想着你,挂念你,恨不得天天把你带在身边。”王冬冬心里一软,说道:“这不是我喜欢不喜欢你的事儿,而是我不能做。你该明白我的心,除非钟灵能够接受我,我才会心甘情愿的跟着你,知道了吧?还得我说出来?真笨!”
梁惠凯登时大喜,摸着她的脸说道:“放心,迟早的事儿,咱们一起努力。”王冬冬说:“我知道,你赶紧走吧,别前功尽弃。”梁惠凯依依不舍的说:“好宝贝儿,让我亲一口就走,行不?”
王冬冬执拗不过,说道:“只亲一口啊。”梁惠凯轻轻的吻了上去,王冬冬的心瞬间就被融化了,好在没忘了初衷,亲了一会儿把梁惠凯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