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轻轻的叹息一声,“二郎,你爹娘可知道你如此的坚定?”
“不知道,他们压根不会在意我的想法,就算留着我,无非是想着我赚钱给他们,他们拿去给朱宗宝、朱明光读书,以后给他们娶妻,从未想过我和我的孩子,也没想过我到底是什么想的,他们一直以为,他们装模作样的忏悔,就跟真的一样,其实……”朱二郎微微一顿。
“只会让人觉得可悲可笑可耻罢了!”
族长闻言,再也说不出一句劝说的话来。
是非公道,自有公断。
朱老头、卢氏的所作所为,整个村子都知道。
“罢了,我明日亲自去一趟镇上,给你把契约弄好,只是你的户籍,还得等来年了,这必须有你爹娘的红手印才行!”
朱二郎深深作揖,“多谢族长!”
离开族长家,朱二郎觉得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或许是有了期待,二房一扫往日死气沉沉,鲜活许多。
朱二郎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想起赵氏,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如果不好,断绝关系之后,和三个孩子商量一下,去把她接回来,以后好好过日子吧。
再娶,这辈子他是不想再娶了,怕娶回来的对三个孩子不好,心里也放不下赵氏。
朱二郎心里想着,等安顿下来了,以后上面没了公婆,也无妯娌为难……
又想着,这么长久过去,赵氏兴许已经嫁人了。
朱二郎没想错,赵氏确实嫁人了,在九月初三嫁去了月临县庄家,给庄伟胜做继室。
十月份诊出两个月的身份,可把庄伟胜高兴的不行,因为在娶赵氏前,他去算了一卦,算命先生说他命中还有一个贵子,若为男孩,定是状元命,若为女孩,那便是娘娘命,就他见着都是要下跪的。
庄家世代为商,祖祖辈辈就没出一个读书人,都是写只认得几个大字,连童生都没考中一个,说起来他也是汗颜。
这才算好命回家,赵氏就被诊出喜脉,庄伟胜怎么可能不高兴。
对赵氏虽不说事事依从,但绝对疼爱有加,怕赵氏将来教导不好孩子,更是请了两个懂规矩又识字的婆子在庄家教导。
庄家
嫁进庄家三月,赵氏已有四个月的身孕,如今庄家是庄伟胜当家做主,内宅则由庄伟胜的大儿媳妇游氏管理。
赵氏倒是没想过去插手内宅中馈,反正从得知她有孕那一日开始,庄伟胜已经在月临县街上给买了五间铺子,一个宅院,里面丫鬟、婆子、管事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又在乡下给买了两个百亩水田的庄子,这些房契、底气,丫鬟、婆子、小厮的卖身契都在她手里,加上庄伟胜又给了三万两银子,庄子、铺子的收入到时候都直接给她。
每月还有月银,吃穿用度都不用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