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小略微寻思。
心中已然有了个故事大概,“少年才子和表妹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可这个年头,想要出头何其难,他进京赶考,遇上了皇家郡主,恰郡主也对他懂了心思,便娶了郡主,表面恩爱缠绵,可内心却还是忘不掉青梅竹马的表妹,便想办法让郡主病逝,又装模作样为郡主守了三年,再娶了自己的表妹,但,皇室郡主嫁妆肯定颇为丰厚,她死了,嫁妆自然遗留下来,将来给自己的儿子,那么问题又来了,这个孩子若是长期在京城,惹是生非,总会有明白人看清楚这其中的缘由,皇上虽是日理万机,不会管这些事情,但那个人可是他的亲表妹,万一他那天念了旧情,管了可咋办?”
“那么只有一个办法,让这个孩子遭到万人嫌弃,不得不离开京城,让他渐渐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又害怕他再回京城去抢夺本属于他的一切,他可是嫡长子,整个家里所有的东西,那些他母亲的嫁妆,也理应属于他,但是,对于不太富裕的穷书生来说,他怎么可能把金山银山都给一个他不爱的女子生的孩子呢!”
“捧杀,将他教歪,让他依旧人人嫌弃,让他一事无成,让他不学无术,若是有机会,在这期间被人打死害死,那是最好不过了!”
“他们等啊,盼啊,终于,这一天到来了,有一个不怕他的人,出手将他和那些喽啰收拾了一顿,然后老太太知道,机会来了,立即唤了下人,带着他前来讨伐,再恶毒一点,她肯定吩咐了下人,让人趁机干掉他!”
朱小说着,看向荀沐阳,“如今那些人都在府里,让莱菔去审问,肯定可以审问出来的!”
热切道,“我想去看看,我是否猜对了!”
荀沐阳摸着朱小的头,“好!”
他的姑娘真聪明,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他们才过去,付振南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眼泪模糊了脸。
他哭的很压抑,很伤心,就那么飘飘的走过去,没有目的,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狠狠的哭一场。
为什么会这样子?
为什么?
付振南想不明白。
他或许该是个聪明的人,但是被教傻了。
从小书没怎么读,身边的小厮全是安排好的,只会带着他遛狗斗鸟,从未有人教过他要怎么做人?
做一个好人,做一个有用的人。
他找了个角落,从低声哭泣,到放声大哭。
十六岁的人了,哭的像个孩子。
真真是可恨又可怜。
莱菔把那些人的供词放在荀沐阳面前,荀沐阳没看。
朱小倒是拿起来看了看,好一会后才叹息一声,“唉!”
都说有继母就会有后爹,偏生这个亲爹,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