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葕!”秦老夫人沉喝,“你要记清楚,谁是你的妻,谁将来和你合葬,你更要明白,你当初是怎么在我和你岳父、岳母跟前保证的,你再仔细想想,这些年,你岳父、几个舅兄可曾提拔过你?可曾在官场为你奔走过一次?若是有,你应该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是否对得起蔡氏,若是没有,你更应该反省,你自己做了什么,让蔡家对你如此失望?”
“……”
朱泽葕倒吸一口气。
顿时涨红了脸,有种自己的秘密被人看穿的窘迫。
“姨母,我……”
秦老夫人深深吸了口气,“可叹这些年我一直在承蒲县,若是在京城,就不会让王府被降爵,成为侯府!”
“什么?”朱泽葕惊呼。
忽地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秦老夫人,又看向庆忠侯夫人,“母亲?”
“你莫问你母亲,我来告诉你发生了什么?”秦老夫人把事情说了一遍,才看向面色惨白的朱泽葕。
“子不教,父之过,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你最好想清楚,要怎么办?最好是把侯府的爵位保住,若是再降爵,成为伯府,你只有一死去谢朱家的列祖列宗!”秦老夫人沉声。
朱泽葕是真的吓呆了。
他不算是个有大本事的人,也没多少精明,不然也不会看不透鱼目和珍珠的差别,丢了珍珠,去捡鱼目。
异性王世子和侯府世子,差别可大了。
“姨母,姨母……”朱泽葕欲言又止。
“去求蔡氏,让她回娘家去找她表哥,如今能在懿王殿下面前说上话的,也只有这么一个人了,泽葕啊,你自己想清楚,你到底要怎么做,路姨母给你指明了,要怎么走,得你自己去做,若是蔡氏不帮忙,再降爵也不是不可能!”秦老夫人把事情说的有些严重。
朱泽葕却是真的吓住了,看向庆忠侯夫人,“母亲!”
“去!”庆忠侯夫人沉声。
她觉得头疼的厉害,有种要炸裂的感觉。
她现在是真的害怕。
没了异性王的爵位,若是连侯府都保不住,她真的只有一死去面见列祖列宗了。
朱泽葕跌跌撞撞的去找蔡氏。
秦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妹妹,“看你脸色这么不好,让大夫瞧瞧吧!”
“大姐,我……”庆忠侯夫人轻声。
“你自己的儿子,你都不了解,你的爱不是爱他,是在害他,都说娶妻娶贤,当初我费了多少心思,才给她做媒娶了蔡家嫡长女,你若是时常敲打他,让他明白何为重要,何为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