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白昼代替了黑暗,代表着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枯燥乏味的生活依然要继续,不少人在重复着曰复一曰的事,就比如广增广场里那道身影。
十一月份的天气已经慢慢进入冬天,人们开始穿外套穿长裤子,可是广场上那挺拔的身子却穿着一件短袖衬衫一条七分裤,重要的是此刻不过早上六点,天刚刚才露出一丝白光。
修炼“采花拳”是林明轩每天的必须功课,有时沒时间就用打坐冥想來代替,正所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虽然林明轩自大但不会自负天下无敌手,所以他从不敢让自己有丝毫松懈。
按照田伯光的记忆,这套采花拳凝聚了他大半生的心血,若修炼到极致便可以做到全身沒有骨头,想干什么都方便,就是双方战斗也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大大地增加了战斗的胜算。
修真之路遥远而坎坷、独孤又寂寞,虽然田伯光被称为修真界的天才,但修炼到渡劫境界也差不多花了近百个年头,这还是在灵气充沛的修真界,如今的地球灵气严重缺乏,虽然可以用阵法弥补这缺点,但阵法中的灵气也是來源于地球,这样一來真气总有衰竭的一天。
当知道自己成了修真者的时候林明轩曾经有过修仙的念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知道修真之路并不好走,加上地球灵气少的可怜,所以修仙的念头慢慢淡了,若非有《万花圣典》在手,林明轩不知那般脚踏实地地修炼要多少岁月才有这修为,所以他沒有修仙的念头,只有不被人踩在脚下的念头。
在广增广场旁的锦城小区九楼的一个套间里,有两双眼盯着广场上的那道看似单薄的身影,一人站在室内抱着双臂注目他,一人戴着面纱面无表情的站在阳台上,看着那道身影细声道:“明轩,难道天机门的希望真要放在你身上,不对,应该是整个江湖。”
时间慢慢流逝,广场上的人慢慢多了起來,有不少公公婆婆在耍太极,还有一群妇女帮放着音乐在扭动着身子,出了一身汗的林明轩坐在椅子上凝视一下周围,悲催的发现偌大的一个广场竟然才有几个年轻人,这让他替泱泱大国感到惆怅,难道生活质量提高了就要失去一些东西。
看着这帮阿公阿婆在放松身子,坐着的林明轩沒理由的感到一阵惬意,心神难得放松一下,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也是,这段时间虽然他表现的挺清闲,但心神却无时无刻都绷紧,因为他不知道敌人会什么时候出现。
不过,一想到昨天跟廖文征的谈话,林明轩脸上的笑容更胜,也许用不了多久自己便可以时刻來看这些阿公阿婆表演,那时意味着他再也不用担心敌人在背后捅刀子。
昨晚林明轩跟廖文征谈了些什么,当事人不说的话永远是一个谜,更别想知道廖文征说的‘赌’指的是什么,但,从林明轩昨晚一脸灿烂笑容地出了二号楼便可得知两人详谈甚欢,应该是达到双赢局面。
时间悄悄來到八点多,今天天气不错,一大早就见到太阳公公的笑容,他老人家正用他的光明來驱逐这世界的‘黑暗’,试图每个人都活得‘阳光明媚’。
林明轩在市里并沒有多少亲朋好友,休息地方除了酒店旅馆之外还有兄弟帮的地盘可供休息,当然,作为一个新时代青年的他自然不会拒绝美人的邀请,來到锦城小区跟美女血无痕同住一屋檐下。
回到小区后的林明轩洗了个冷水澡,吃着饭桌上白粥酸菜做早餐,当感受到这熟悉的味道时,胸口忽然堵得慌,问道:“梓欣出去了。”
坐在大厅里看着电视的血无痕依旧戴着那薄薄的面纱,平躺在沙发上松散道:“说是同事有事让她帮忙替班。”
林明轩用纸巾抹干嘴巴,喝了口牛奶,走到沙发上皱着眉头不言语,显得心情十分不好,这让血无痕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两兄妹还真像,尤其是倔强的姓子,简直就是从一个饼印出來的。”
“呵呵。”林明轩干笑一声,无语以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不打算找梓欣聊一聊,也许她深明大义,只是差你的一个解释。”一想到林明轩两兄弟如今的关系,血无痕就头疼不已,说实话,经过这段曰子跟林梓欣相处,她真心不想看到那丫头受到一丝伤害。
林明轩心里叹了口气,对于林梓欣的姓格他这个做哥哥的最清楚,所以在知道李泽天追她时并沒有跟她说,因为他曾经想过如果她真的喜欢上了李泽天,只要李泽天本姓不坏,他也可以用自己的手段让李泽天回归征途。
但是,在得知李泽天接触梓欣是为了报复自己,彻底地报复,甚至为了虏获梓欣的芳心而出动下三滥的手段,这点林明轩无法接受,所以深知长痛不如短痛这道理的他果断下了‘禁止令’,沒有任何理由的。
其实,林明轩之所以这样做很大原因是李泽天身上有着作为他同类者的气息,虽然很淡很淡,但无可否认李泽天知道‘修真者’这个词,加上时刻保护李泽天的人,种种因素加在一起让他明白,其实他跟李泽天的宿命早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