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令。
原来凤倾的这枚令牌叫做凤凰令。
这枚令牌,还是凤倾晕倒前掉落了,这才被拾到的。
沐轻烟万万没想到,这枚凤凰令居然有如此威力,不仅韩家人被吓退了,就连梁枫白素心也对它畏惧至极。
昨晚看到凤倾拿出这枚令牌的瞬间,就令韩家人伏地不起,当时沐轻烟只感觉很酷很厉害,可此刻当她亲自拿着这枚令牌,发挥出它的威力,让方才还不可一世的梁枫和白素心对她俯首帖耳,她才真正地感受到这枚令牌至高无尚的威力。
这就是权力的力量吧。
“滚!”沐轻烟忍着头晕目眩的不适感,冷声喝道。
梁枫和白素心闻言,低眉垂首,齐声应道:“是。”
说着,他们像韩家人一般,垂着脑袋,一个一个地离开,连头也不敢回一下。
若是他们此刻有谁够胆量,回头看一眼,就会发现,那个举着令牌的小女人,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仿佛随时要倒下似的。
“姐……”舒妙惊讶至极,正欲出声叫唤,却被秦氏拍了一下,她生生地忍住了。
眼看着沐轻烟马上就要倒下了,秦氏快速挪了一步,用手托住她的后腰,助她站稳。
直到梁家人全都出去之后,沐轻烟终于忍不住了,往后一倒,靠到秦氏怀里。
即便她倒下了,手里依然紧紧地握着那枚凤凰令。
因为这个东西是凤倾的,她要替他好好保管着。
“姐姐,你怎么了?”舒妙紧张地问道,又不敢大声,只能干着急。
秦氏沉稳,立马说道:“妙儿,去叫你爹爹,我送烟儿回房。”
“好!”
不过片刻,沐轻烟被送回房间里,躺在软榻上。
舒妙很快找来了舒文笙。
“烟儿怎么了?”舒文笙受伤了,休息了一会儿,依然很虚弱。
可此刻家里有三个病患,除了他的医术好一点儿之外,再也没人能用得上了。
舒妙见自己爹爹都咳得气喘不已,还要还操心,自责不已:“都怪我,跟着爷爷和爹爹学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半吊子水平!”
她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自己,若是自己努力一点儿,练好医术,今日就可代替姐姐跟那白素心比试,此刻也可以替父分忧了。
再不济,她早点跟着娘亲苦练武功,也可以在为难之时挺身而出,保护自己的家人啊。
可如今,斗医医不行,比武开不行……
“我真是太没用了!”舒妙给了自己一巴掌,嗓音都哽咽了。
“妙儿!”舒文笙和秦氏同时唤道。
他们知道自己女儿为何这般,可他们又能说什么。
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她这会儿这么想,也着实不容易,若她真的悔悟了,日后加倍努力补回来了,日后也是一件好事。
虽然说,她可能天资就那般,不可能会有太大我成就,只要她肯学,那就是一件好事儿啊。
沐轻烟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软声唤道:“妙儿,你做什么打自己?”
听着都心疼,她打着就不疼么?
舒妙鼻尖一酸,抱着她的手臂抽泣道:“姐姐,都怪妙儿没用,医武皆不行,什么忙也帮不上。”
沐轻烟只听她这么一说就知道她为何打自己了。
“妙儿。”沐轻烟看着她,浅浅一笑,“咱们妙儿长得这么好看又可爱,将来只需找一个聪明又能干的好夫婿,让他一边宠着妙儿,一边替妙儿将舒家的医术发扬光大就好啊。妙儿又何须凡事都拔尖儿呢?”
“姐姐,你取笑我。”舒妙虽然不好意思了,可她再细一想,又觉得姐姐说的不无道理。
她天生就不是习医练武的好料儿,就算是拼尽全力,怕是也无法达到爷爷和爹爹的期望,可若是她能找到一个天赋异禀的夫君,由他来帮自己达成爷爷和爹爹的期望,那也未偿不是一件好事儿啊。
这么一想,舒妙的心情顿时好转了不少。
舒文笙和秦氏互看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啊,他们家妙儿还真就只吃她姐姐这一套呢。
沐轻烟其实并不是随口说说,她是真的替舒妙好好打算过的,舒家需要人继承,而舒妙本身就不是那块料儿,若是将来能找到一个天赋高的夫君,待她好又愿意替她承担家族责任,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若不然,可能也就真的只能像外公和舅舅所想的那般,从她的几个哥哥中寻一个来继承舒家的医术了。
沐轻烟正想着,忽听舒妙呀地一声惊呼。
“怎么了?”秦氏问道。
舒妙眨了眨眼睛,看向沐轻烟,弱弱地说:“可是,姐姐,我怎么才能找到天赋异禀的夫君啊?这世上并不是人人都像姐夫一样厉害啊?就算真被我碰到个厉害的,人家又凭什么会喜欢上我呢?”
“噗。”秦氏忍不住笑了,看一眼自己丈夫,又看向女儿,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算你有点儿自知之明。”
“哎呀。”舒妙摸着额头,嘟起嘴巴不高兴地嘀咕,“娘亲,你莫要小瞧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