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慌了,语无伦次道:“你不是太子吗,为什么总受伤……为什么要替我挡箭……我错了,不该去拿袋子,我……”
“好凉。”他等待那阵刺痛感过去,幽幽道,“你哪里来的布?”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回道:“凉?是、是我撕的亵衣……”
他低低的笑出声。
还真是毫无闺誉可言了,所以她只能嫁给他。
偏头望去,她跪在身边,还维持着双手按压的姿势,鼻头红红的,眼眶也红红的,显然是急的,眸里氤氲着水汽。
看来,把他的囡囡吓坏了。
“你做的很好,血不会再流。”他安抚道,“现在可以上药了。”
她小心翼翼的松开手,发现血真的止住,赶紧将药粉洒在狰狞的伤处。
不知什么原因,其实算是第二次为他上药了,上次在春风楼时虽然也担心,但完全没有今日这种喘不过气似的揪痛感。
洞内并不冷,他没有再穿那件血衣,直接套上外衫。
“早些歇息。”他添了柴禾,将火挑得旺一些,“明日会有人来接我们的。”
她不解,刚想问是谁,却见他已靠着石壁,阖上双眸。
朦胧的火光映着他俊朗的眉眼,既熟悉,又陌生。
她拿起披风,走过去,轻轻盖在他身上。
然后在旁边找了个干净之处,将就着侧卧下来。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摩挲着披风,薄唇几不可察的勾起。
这伤,受得可真值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