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哗然,惊慌失措。
啪!龙椅的扶手不堪受击,应声而断,姬维怒道:“为何昌平桥未禀军情!”
小将支吾:“他、他们好像没走铁索桥,从……冰面通过的……”
“冰面……”怎么没想到,这两天气温骤降,即使宽如护城河,那冰也足够厚了。
只是,明明于一百多里外与徐将军缠斗的祁兵,又如何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国都附近!
危急当头,顾不上多想,立即下令调宫中一万禁军前去增援。
朝政暂时是无心打理了,华贵的宫殿内,国主焦虑的徘徊着,群臣战战兢兢,欲开口恳求先行回府,又没人敢第一个吱声。
煎熬了约半个时辰,殿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以为是宫人,姬维烦躁吼道:“谁让你们……”
话语卡在喉头,只见两列精兵鱼贯而入,肃立两旁,一名清瘦的男子缓缓来到众人面前。
发束玉冠,连着两条墨色细链垂至肩部,绀青色锦袍衬得温和的面容显出几分威严。
这是后梁皇子,最正式的装扮。
“皇叔,别来无恙。”
姬维脸色一变,皮笑肉不笑道:“小七,寡人并未召见,你擅离封地,要治罪的啊。”
“那皇叔的罪怎么算?当年趁本皇子年幼,谋权篡位,杀朝中老臣,推崇暴政,致使后梁上下乌烟瘴气,民不聊生!”
“哼,就不该心软,果然是个祸害。”狠毒的视线落在他双膝处,不甘道,“你这腿,寡人该亲自动手。”
“心软?”他轻嗤一声,举起手中的卷轴,“你是忌惮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