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左哄右骗,以及良太医的配合下。
那碗药,连续服了半月有余。
每日一刻的煎熬,既是疼痛,也是希翼。
“娘娘。”珠夏拈起一块蜜饯置于她口中,接着熟练的用布巾拭汗。
紫鹃踮着足打开木窗,散去浓重的药味。
刚收拾完,门外传来宫人的禀报:
“娘娘,慈安宫有请。”
紫鹃应了声,见她准备下榻,忙上前与珠夏一同搀扶住。
“没事。”
她缓了缓神,待疲软的劲儿消了,先到内殿褪去濡湿的衫子,换上一袭水蓝色宫裙,继而让珠夏抹了点胭脂,显得气色正常些。
华轿抬至慈安宫,含冬正候在殿外,一见她,恭敬迎接。
“参见皇后娘娘。”
领着路,含冬语意黯然的絮叨:“……前两天贪凉,受了风,身子骨愈发的差了,王太医刚诊过……唉,她老人家惦记着您,道是有些话要说,搁久了,怕忘记。”
她略感诧异,虽说华太后已步入暮年,可前世一直算健朗的,怎么今生反倒……
转念一想,如今许多人和事,因她或皇甫玥的插手,均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历史不会完全重演,世事依旧难料。
“皇后来啦。”
华太后倚在榻上,无精打采的半阖着眼,一手轻拍床沿:“坐。”
“皇祖母。”
她轻唤一声,端详着老妇人的脸色。
眼窝深陷,泛起青白,皱痕似乎也多了好几道,掩不住的老态,隐约可见病魔的缠绕。
许是她担忧的表情太明显,华太后拉起她的手,拍了拍,笑道:“哀家好着呢,当然,若是时辰到了,挡也挡不住。”
她一惊:“您……”
未在这话题上多停留,华太后微微扬起嗓音:“含冬,打开左边的柜子,取下方第三个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