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拈起一个咬上一小口,满意的眯起水眸。
酸中带着一丝甜,好好吃。
见表姐直勾勾的瞧着,非常大方的推了推小篓:“来一个?”
柳蓁蓁咽下不自觉泛起的酸水,拼命摇手:“不用不用。”
生完娃,正常得很。
她一连吃了三个,才暂时停下,以布巾拭净手指,继续琢磨怀里的东西。
“不对啊。”柳王妃忽然想到,“那位就这样,把你和孩子丢下了?”
“他说了,不会太久。”
虽然没具体言明,但亦十分清楚,他要处理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重要即有危险。
相比较而言,她如今的生活,除了身处敌营外,有吃有喝,安静祥和,没什么好抱怨的。
所以,照顾好身子,相信他,安安稳稳的等着,为首要。
对于她的冷静,柳蓁蓁啧啧两声,垂眼看到那堆棉布,走近了拎起:
“这是?”
小小的,有个袖子似的,以及两根系带……
“闲着也是闲着,我寻思给托娅未出世的孩子做两件内衫。”她有些不好意思,“完全毫无头绪呢。”
“哎,你这……襟口太大了,母妃给桀儿备的我记得。”到底有经验,柳王妃扯过一块布比划起来。
帐外雨雾渺渺,帐内,笑语连连,自寻乐趣。
一场细雨过后,遍地的绿意更浓,正是牧牛羊的好季节。
本应充满欢声笑语的克烈族区,却笼罩于悲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