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玥展开纸张,余光瞄见枭阳王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紧不慢道:
“宴席事成,于长清峰附近下手,不留活口。”
长清峰,为曜日通往克烈的必经之路。
不曾点名道姓,偏偏正因如此,反而显得真实可信。
使得本就各怀鬼胎的合作关系,瞬间土崩瓦解。
求生的本能令陶格斯丧失理智,挣扎着勃然大骂:
“好你个特木尔,竟打算过河拆桥?我告诉你,休想顺顺当当完成统一大业……”
“蠢货!”枭阳王猛地一拍桌案。
哪来什么密信,中了人家的诡计犹不自知。
与此同时,格根毫不犹豫的扣动弩弓,嗖——箭矢深深没入陶格斯的太阳穴。
同样位置,同样的死法,父亲所遭受的痛楚,统统还给了这作恶的真凶。
男人面目狰狞的颓然倒地,抽搐几下,断了气息。
场面已然混乱,不少女眷吓得掩面啼哭,想要逃离宴席,被面无表情的仆人们逼回座位。
整个广场,显然早在枭阳王的掌控中。
柳蓁蓁攥紧表妹的手,低喃:“天啊,什么情况……”
而苏迎春思及枭阳王的热情邀约,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克烈族子,你太心急了,为何不等这罪人把话说完?”特木尔饮尽杯中美酒,笑了,“一封伪造的密信,一句空口白话,你们便打算定本王为共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