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徘徊于帐外,踌躇着能不能进去。
有心帮忙,可……那样的都兰,太陌生了。
对待心爱女子时的温柔疼宠,安排事宜时的狠厉果断……
或许,她根本从未了解过真正的他。
应该说,他不曾给过别的女人进入内心的机会。
门帘猛地掀起,她吓得不自觉后退一步。
皇甫玥瞥了苏曼一眼,淡淡道:“女奴在何处?”
她了然,这是打算兴师问罪,若按枭阳律法,那奴隶应获得鞭刑和终身囚禁。
“我的侍卫……押着。”
不再收敛气势的男人,举手投足透着威严。
她莫名的,有些不敢直视那双黑眸。
他大步来到角落,睥睨着神色惊悸,瑟瑟发抖的身影。
从被抓住的那一刻起,苏湘菱便开始预料命运的各种结局,盘算着可以求助的关系。
越是恶毒冲动的人,临了,越是怕死。
甚至寻思着,只要不判斩立决,哪怕蹲个几十年大牢,未尝不可。
反正,总能找到翻身的出路。
“柳夫人说,刺过一刀,没刺中,随后就推了一下。”
苏曼把打落的凶器递来,实话实说道。
他接过泛着寒光的匕首,前世今生,关于这位苏家四女的种种,如走马灯般,在脑中闪过。
“是朕的错。”他蹲下身,直视着苏湘菱故作卑怜的表情,“是朕太过仁慈,以为能让你生不如死的慢慢熬。”
若这辈子安安分分的苟延残喘,好歹能留条命。
没想到,不起眼的蝼蚁,毒过黄蜂尾上针。
可见,那杯毒酒,有此女的参与。
恶人,再活一世,仍不改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