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告饶,置若罔闻,他径直走向摇篮,伸手轻轻触碰女婴恬静的睡颜。
小婴儿抿了抿唇,似甜甜的笑了。
“对不起……”深邃的眼眶含着泪光,他俯身轻喃,“让你来到这个世上,却无法护你一生。”
“俞晁,你有什么资格兴师问罪……”她犹在虚张声势的念叨,“这孩子长得那么像你,再过两年……”
“宁蝶。”他冷冷直视着心爱的女人,每个字都仿佛从牙缝里迸出般绝然,“我要你以性命起誓,尽力保全女儿,抚养她长大,若违背,不得好死,生生世世永无安宁!”
她惊得差点从榻上跳起来,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只听他又道:“若不同意,我当即让皇上知晓一切,咱们全家共赴黄泉!”
男人这副神情,绝非在恐吓。
“你……个疯子!”
平日说得洒脱,其实她十分怕死。
“我是疯了。”他嗤笑,眼底一片阴鸷,“你发下毒誓,我保证,你我的私情,没人查得出,往后,路归路,桥归桥,你安安稳稳当好这大祁的贵妃。”
“行。”她一鼓作气道,“我以性命起誓,不伤害女儿,抚养长大,若违背,不得好死,永无安宁!够了吧?希望你也能说到做到!”
他低头,吻了吻女婴的眉心,返身行至殿门口,顿住脚步,回首盯着面有不甘的她:
“记住,如果敢对女儿不利,我做鬼,亦不会放过你的。”
窗外,黑影几个起伏,消失于夜色中。
“什么嘛……”她忿忿不平的哼声。
“哇——”小女婴忽地瘪瘪嘴巴,哭了起来。
本欲不予理睬,思及男人撂下的狠话,只得恨恨的唤道:“乳娘!”
反正,她是不会亲自哺喂的,那多累啊。
次日,七公主入玉牒,赐名珊。
由于母妃的不受宠,未受到太多关注。
过了几天,乳娘轻拍着小公主哄睡,她斜靠于窗边小榻,晒着午后的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