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元瑶跟着苏澜夫妇一路往举办祭祀大典的宣鸿门走去,越往里走,越是感觉到了一股庄重的氛围。
不一会儿,几人已经来到了宣鸿门内。
此时的宣鸿门内,红墙黄瓦,大殿铺满白玉石作为主体而构成,两侧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分外壮观。
到了宣鸿门后,离祭祀大典开始还有不多的时间,一些官员们已经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有封号的女眷们也都站在特点的位置。
而其余没有封号的女眷以及护卫们,则是被安排在了特定的位置。
“苏夫人,这边不是您站的位置,请站一旁去。”一名禁卫军上前,对着年容芝指着一个方向。
年容芝顿时气的咬牙,瞪了眼禁卫军,往一旁走去。
边走边骂,“这些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往年本夫人还是诰命夫人时,谁敢与本夫人这么说话!”
年元瑶从年容芝的话里听出了一层意思,怕年容芝这张嘴坏事,上前道,“夫人消气,今日这到处都是人,小心被人听了去。”
“哼!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年容芝哼了一声,便也不再说什么。
很快,年容芝被带到了宣鸿门最后面几排,而此时,这最后面几排,已经有了不少女眷在那里。
俗话说,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
这些个女眷里,大多都是五品以下官员的女眷,有些个曾经也都是受过年容芝奚落的,这会儿见年容芝被安排在了这里,不免有好事者上前。
“哟,这不是一品诰命夫人吗?怎的跑这里来了?”一位约莫三十左右的女子上前,惊呼一声。
“张夫人,你是不是记性不太好啊,苏夫人一个多月前,就被皇上亲自下旨撤了诰命了,如今哪还是什么一品诰命夫人啊!”另一位小官的夫人上前。
一听这话,张夫人又是一声惊呼,“哎哟,瞧我这记性!差点忘记了,因为年府贪赃外加庄妃被打入冷宫一事,皇上已经撤了诰命了,我怎么就给忘了呢!”
“没事没事,现在记起来还不晚呢!”
说完,聚在一起的几个女人纷纷笑了起来。
年容芝一听这些女人提起冷宫里的庄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就要上前找她们理论,被身后的年元瑶一把拉住。
“夫人,别冲动啊!”年元瑶拉着年容芝的手臂。
年容芝回眸瞪了眼年元瑶,“晨风,你给本夫人起开,看本夫人今日不撕烂她们的臭嘴!”
见年容芝还是如此跋扈,张夫人顿时不乐意了,上前几步,“苏夫人好大的气性啊,该不会今时今日还没掂量清楚自己的身份吧?”
“就是啊,苏夫人,你娘家贪赃那是整个南夏朝都知道的事情,如今举家被流放,人人都把你们年府之人当过街老鼠,你也该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才是啊。”另一名胆大的官夫人上前,奚落着年容芝。
从前,年容芝多威风啊,她想尽一切办法都巴结不上这位诰命夫人,反而还被年容芝讥讽过,如今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夹着尾巴做人?这位夫人真是口出狂言啊。”年元瑶把年容芝护在身后,冷笑看了眼刚才说话的官夫人。
官夫人见年元瑶一身护卫打扮,顿时气恼,“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护卫也配和本夫人说话?!”
“这位夫人请搞搞清楚,咱们夫人再不济,那也是正二品兵部尚书苏大人的夫人,敢问你的夫君是?”年元瑶眯起眸子,打量了一眼这个官夫人。
衣着虽然华丽,带头戴的一些朱钗宝石都是不值钱的货色,想来夫君的官职也不会超过五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