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跪在苏雅芙面前,装出一副焦灼模样假惺惺道:“娘娘,奴婢听您的吩咐去外边打探消息的时候,又听见那些难听的话了。”
苏雅芙捏着佛珠的手登时一紧:“他们,说了些什么?”
翠儿哭哭啼啼说道:“还不是那些娘娘您是先皇的妃子,皇上娶了您就是坏了祖宗的规矩……”
苏雅芙捏着佛珠的手愈发的紧了起来,就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隐隐的,苏雅芙又觉着小腹隐隐作痛起来。
终了,苏雅芙无力的挥了挥手:“好了,你先下去吧,本宫想休息一下”
翠儿擦眼泪的模样在转身之时就有了变化。一袭黑衣的凌汐将此情此景尽收眼底。
待到封嫦曦跟年元瑶两个人回来之后,封嫦曦的脸色是肉眼可见的变好了。见着凌汐,封嫦曦还未曾唤他,他便速速上前道:“王妃,公主,属下有事禀报。”
凌汐将今日翠儿哄骗苏雅芙的事情一并与年元瑶跟封嫦曦说了,年元瑶跟封嫦曦登时相互对视一眼:“看来我们还真是找到点子上了,指不定今日再多找找,就能够将封嘉禾安插在宫里边的这些爪牙给全部捉出来了。”
年元瑶到房间的时候,苏雅芙已经睡下了。年元瑶从苏雅芙的被子下轻轻给苏雅芙一号脉。年元瑶叹了口气,果然好的不来坏的来。
几经徘徊之下,年元瑶才悄悄给苏雅芙用了药。末了关上了苏雅芙的房门。
是夜,圆月高挂,清风慢拂。
“王妃,奴婢做错什么了?您要把奴婢带到这样吓人的地方来啊。”
跪在年元瑶身前的正是宫女翠儿,年元瑶坐在一边的石凳上边道:“翠儿,皇后娘娘是个很温柔的人吧。”
翠儿一滞,眼角登时催出了几点泪来:“皇后娘娘贤良淑德,是后宫的典范。奴婢是无比的敬仰娘娘啊。”
“你的敬仰就是在皇后怀孕的时候对皇后扯谎?”翠儿的脸色登时一变:“看来你是不吃点苦头是不行了。”年元瑶一扬手,几道身影登时出现,一个人钳制住翠儿的身子,另一个掐住了翠儿的下巴。
年元瑶眼睛半眯,那双平日里柔和的眸子此时已经敛不住杀意:“这是千疮百孔散,这药一旦吃下去,首先腐烂了的是你娇贵的脸,然后是你的五脏六腑,最后,你痛苦的死去了,连具尸首都留不下来。”
翠儿见着年元瑶慢慢逼近,翠儿登时含糊不清的喊道:“我说,王妃,我说!”
年元瑶这才微微抬手,那钳制住翠儿下巴的人才松了手:“说吧。”
“是嘉王,嘉王知道了皇后娘娘有孕之后,才让奴婢对皇后娘娘说那些早就平息了的言语的。”翠儿的身子已然抖成了筛子。年元瑶的眼睛半眯:“为什么是皇后?”
原本翠儿这样地位的宫女是不会知道封嘉禾的真正缘由的,但是翠儿却是格外的精明,她野心大,善于谋划。封嘉禾与人商议之时,恰巧被翠儿听了墙角。
翠儿一双狡黠的眼睛看着年元瑶,试图与年元瑶谈条件道:“王妃,是不是奴婢说了,您就放过奴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