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将信将疑,支支吾吾说:“那公子可有什么解决之法?”
“汝乃是虚证,常言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病可是不能再拖下去了,这样吧,我给你开一副方子,你照我的办法试试,不定有用。”
那女子喜笑颜开,连连道谢,接下来却听到,“不过有味药材眼下没有,需要姑娘与我同去采摘?”
“何药?”
“九重楼,姑娘可知?”
“不知,那何时去?”
“立刻就去。”说罢,江清峰就收拾摊位,准备离开。人群中爆发出一阵不满声,纷纷挽留,嚷着还没看自己。
江清峰笑得灿烂,鞠躬道:“诸位见谅,待我与这姑娘采的药来,再为诸位解惑。”说完头也不回随着人走了。
陈家村后山上,两人步履蹒跚前进,江清峰一路上歇脚的时间比走路的时间都要长,很快引起了不满。
眼下又停了下来,坐在大石头上喘粗气,女子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也只能认命地坐在一旁等他。
江清峰随口在一旁叹气,“想来我以前还能为御医,为那些个秀女,妃子,皇后看病的,如今没想到自己这般虚弱,真是丢人,姑娘,真不好意思,连累了你。”
女子有些尴尬道:“江公子多礼了,我性子急,别见怪。”
江清峰接着道:“姑娘这般体贴温柔,倒让我想起了多年前见过的一位姑娘,说起来她也姓陈,不知姑娘认不认识?”
“是谁?”
“年岁有些久了 ,我当时为她看病,与姑娘症状及其相似,好像叫陈…陈静微。”江清峰拔高了音调道。
那女子果然一哆嗦,嘴唇都有些发抖,眼神闪烁,江清峰在一旁关切道:“姑娘你怎么样?”
“没事,我不认识她。”女子快速敷衍过去,只是身侧颤抖的双手将自己出卖。
江清峰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接着说道:“我与陈姑娘相识之时,她已经被皇上选中要进宫去,那时我为她看病,她也如你这般体贴,总是让我坐着,不要急。”
“是吗?她真是个好人。”
江清峰看着远处,回忆着某些场景,连声音都染上了惆怅 ,“可不是吗?可惜啊,这个姑娘命苦,进宫的前一天自杀了。我一直未曾想通,这样一个如细雨般温润的人怎么就会突然想不开呢?”
那女子声音有些粗砺,仿佛从喉头里狰狞出来,“是啊!她怎么会想不开呢?她就不该去。”
“姑娘说谁不该去?”
女子这才恍然大悟,搪塞道:“江公子故事里的旧知如此凄惨,我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这样啊,姑娘心善,竟为不识得之人惋惜,实在另江某佩服。”
女子眼里散漫着道不清的情绪,有些勉强道:“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哦?那姑娘与陈静微互为朋友,她却不值得一丝怜悯?”江清峰眼神清冷望着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