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唤我先生,那理应你先来。”
“你既然唤我作兄长 ,理应你先来。”
“你先来。”
“你先来。”
“……”
“别说了,一起来。”
草丛里两人忘我地各自拿着一壶酒,彼此对望了一眼,从善如流地全灌倒了嘴巴里。
“江清峰,你这个…小人。”这是闻乐倒下去之前的唯一一个念头,因为他明明看到在自己喝完一整壶的时候,那人放在壶嘴上的手和得意的笑容。
江清峰站起身,拍拍身上沾上的草木碎屑,跨过闻乐的身子,往脸上贴了一块什么,随后大声喊到:“那人在这里。”
呼声很快吸引了不少村民看过来,其中一个刚刚被村长一顿骂地大汉,抬脚就想往闻乐身上踹过去。
被江清峰往后一拉拉住了,他脸上隐隐透露着担忧神色,十分善解人意道:“你别忘了还有一个,两个一起抓到了再踹死都行,现在,你在不抓紧时间,村长可要你的命了。”
那壮汉拧着粗黑的浓眉,从鼻子里哼地一声,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叫人拉着闻乐往另一边走去。
江清峰跟在村民行列里寻找自己的下落,找着机会先溜走了。
年元瑶嘴里被塞着布,手上脚上绑的严严实实,偏偏自己还喝了那杯酒。
若是平时,这种程度的绳索对她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很快就能挣脱开,可从清醒过来开始,她就发现了不对劲,她浑身一点武力都使不上,连灵力都失效了。
怪自己大意了,轻易喝下了那杯酒,本以为只是普通的蒙汗药,没想到这小小的村庄里还有这样毒辣的毒药。
她像一条被搁浅的鱼,晃动着身子匍匐前进,这里应该是个仓库,离她几米远处有个平时主人家用来装米的碗,就立在旁边柜子上。
眼看着几步的距离,对于此刻的她来说却是天外之物,她软若无骨,浑身大汗淋漓,偏偏又没有一点力气,只能一点一点挪过去。
刚刚那个女子是谁,封玄霆怎么样了,江清峰,闻乐又如何,封玄城到底有没有赶到,所有的疑问在她脑子里一股脑的冲出来,炸成了一团烟花。
年元瑶嘴唇都已经干涩,吞咽着口水,难耐地向前继续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