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浑浑噩噩的地青年们早已不复脸上恐惧的神色,近乎狂怒的双眼死死看着台上的几人,怀中不知何时已经掏出了刀斧。
这还是那群简单被一个女鬼吓得哆嗦着跪地求饶的人吗?年元瑶双拳紧握,身上如同在铁板上翻炸煎烤,热度浸湿了额前的鬓发,双唇隐隐咬出血色。
闻乐比封玄霆清醒得要慢一些,摇晃着脑袋从平地上爬起来,眼神迷离,看着几人目光仿佛还在控诉怎么不让自己睡得舒服点,谁把自己扔在这破地方,直到意识到没人搭理,才缓缓扭转身躯。
年元瑶咬着双唇,尽量让自己平静道:“他们不会都会武功吧?”
江清峰不知何时也摘下了那片丑陋的面具,看着地上躺着不省人事的陈云儿笑道:“应该是都会,不然那富商一家不会毫无还手之力。”
年元瑶冷哼一声,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到地上的女子,“她就是陈云儿?”
“是。”
“没我好看。”最终她扭过视线对着封玄霆道,一想到那人差点代替自己嫁给了他,年元瑶心里就不是滋味,尽管明明知道人家心里压根就没那意思,指不定还是特意来救自己的,可那股子酸味怎么也找不到发泄途经。
封玄霆对她突如其来的孩子气有些惊诧,这样的氛围里除了刚开始的紧张之后竟然是这样放松的坦然,他下意识地接道:“我知道。”
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看到面前的人狡黠的双眼微微发亮,笑意染上眼角之时,他觉得不要再去深究,嘴唇微微勾起。
年元瑶就那么望着他,墨色黑仁映衬着满天篝火与的影子闯入内心最深处。
气氛正浓,眼神勾缠,一切只待水到渠成…个屁,闻乐哗啦一声从身后窜起,撞得两人一个趔趄,眼神回避闪躲不及。
“都这种时候了,你俩还有心情谈情说爱,你们不要命,我可不想死,怎么,寡妇上坟,走完前门走后门,急在一时了是吧?你俩能不能看个场合,看个情况,看个时间,动物发了情还知道去洞里呢…你俩郎才女貌,自然不是动物,请随意。”
闻乐讪讪地将自己一身的毛刺迅速收揽回来,裹成了一颗圆球向江清峰靠过去,后脊背冰凉的气息警醒他刚刚自己很愉快地作死之后的后果可能承担不起。
气氛再次降至冰点,村民们像即将被启动的机器,冷冷扫射过来的视线惹得人内心发颤。
“不能让他们出去!”温水里面只青蛙呱呱上跳,挣出水壶,紧接着就会有千千万万个前仆后继过来,狰狞着呐喊,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