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1 / 2)

“乖,睡觉吧,我在马车上颠了一天一夜,又吐了一堆血,让我休息休息吧。”

她听话的躺了下来,我闭着眼睛笑了,在她躺下的瞬间,轻声说:“我看得到哦。”

她平躺半晌,用和我同样的声音在我耳边说:“如画,还好,还好你没事。”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许鸢,你跑出来唐舜知道吗?”

我:“……”

青灵:“完了,主子一定饶不了奴婢了!”

蓝馨:“阿苏,你说什么?和唐公子有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完了,又要开始虐了,希望小天使们不要抛弃我,感谢大家支持,笔芯!

☆、礼物

回答蓝馨的是一片黑暗,和我假装睡着了的呼噜声。

没一会儿,沈如诗温热的手在被子里拉住我的,她转过头,轻轻地在我耳边问我,“画儿,真好,你这么幸福。”

我想到那个给我幸福感觉的人,笑容根本抑制不住,慢慢的爬上嘴角,口不随心的敷衍道:“也没有很幸福啦。”

她没说话,只是手上轻轻捏了捏我的食指。

我似乎很久很久没有和沈如诗这么亲近了,于是我往她的方向蹭了蹭,“沈如诗,你当时,我替你解毒的时候,你……真的是你……换我给……不是,就……”本来预想过是质问,但是出口却成了这样,结果以前一堆怨怼到了嘴边溜达一圈儿又滚回了脑子里,憋屈半晌竟然只说出了仨字儿——“睡觉吧。”

“画儿永远都对我这么温柔。”沈如诗似乎在自言自语。

“我没有!”

“总是这般,口是心非的样子,阿苏说你这个叫口嫌体正直。”

我听到这个名词从整日之乎者也的女子嘴里蹦出来,嘴角一阵抽搐,睡在角落的马莉苏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我当即就不知道甩了个什么过去。

“事情可能和你以为的不太一样,当时我醒过来之后没多久,王府就出了事,当时非常得混乱,师兄醒来之后就如同疯了一般,提剑便要杀人,于是我只能去劝阻,但是我劝也一点用都没有。”沈如诗好像陷入了回忆,有点痛苦的语气,接着又道:“他和王爷打了起来,王爷当时本就受了伤,练了冰玉诀的师兄功力又高了三成,顿时就把王爷打得倒地不起,师兄却只问王爷,说你在哪儿。”

“嗯?不是啊,你这和我听说的版本不一样啊,不对,和马莉苏给我的版本都不一样。”

“是我让阿苏这么说的。”

我下意识的转头去看刚刚笑得耸肩的马莉苏,只是那边却传来她浮夸演技的呼噜声。

“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师兄一直想要的就是你。和我并无关系。只是他的身份会让你陷入危险,所以对外和对三七堂都说娶得是我,一来于武林,我身上有事关武林的秘密,那些对三七堂虎视眈眈的邪派人士会有所忌惮;二来于朝堂,也是对我身份的一个掩护。可是我也很担心师兄照顾不好你,还好有青灵,还好师兄待你是真心的,你不要怪我呀。”

“……我怎么会怪你。”我沉吟一会儿,“我连你在说什么我都不知道……”

她先是一愣,接着便呵呵呵呵的笑起来,“那我们先睡觉吧,明日我再为你细细解释。”

她语气轻柔,连哄带骗,沿着我的手臂轻轻捏了几下,我就感觉困得不行,稀里糊涂地就睡了过去。

“闻一口,神清气爽,吃一口,益寿延年,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祖传秘方大力丸啊,今日特惠大酬宾,买一颗送十颗了啊,瞧一瞧看一看了昂!”

“马莉苏你一大早的嚎什么呢你!”我抓过枕头,凭着直觉扔过去,伸了个懒腰去看马莉苏,她身影有点模糊,我也没在意,揉揉眼睛……又躺了下来。

“毛线的一大早啊,你睁开您那蛤0蟆眼儿瞅瞅,都快半夜了好嘛?刚刚要不是我吟诵了为你特制的闹铃铃声,你能睡一圈儿。”她嫌弃得吐槽我“不是,姑奶奶,你快别睡了,你心肝儿可让那杀千刀的秋慕年给带走去审问了,一大早就带走了,现在还没回来呢,你不去看看什么情况?”

“我只是个可怜的女配。”我陈述道。

我话音刚落,帐外就传来蓝馨焦急的声音,“娘娘,您怎么样?”

我蹭一下蹦下床。

只见我心肝儿正捂着胳膊,蓝馨又是泪流满面的样子,青灵又掏出个小瓶子,给沈如诗喂了进去。

“那日狗的秋慕年敢对你动手?反了丫的!马莉苏,咱抄家伙!”

“不是,画儿,是我……是我自己砍得。”

“心肝儿诶……你有病啊!”

她嘴角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只是这微笑里带着很大的哀伤,那种让人心疼的哀伤。

“我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忽然生命垂危呢?”我扶着她坐下,抬着她的胳膊让蓝馨给她包扎。

她低着头,沉默不答,只是眼泪却大颗大颗的掉了出来,我急忙问她:“不是,景昱仁呢?还有许汉文和萧童?”

我闭着眼睛询问的样子大概很怪异,青灵给沈如诗上了药后就疑惑的看着我,我顾不得其他,又转头去“看”蓝馨。

可是蓝馨却一改往常小哭包的形象,眼神望着桌子的一个角,淡淡的说到:“我想想,童哥一定还活着。”

“嗯,活着呢。”马莉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瓜子,又咔嚓咔嚓嗑了起来。

蓝馨先是一惊,狂喜还未做出反应,却已然散去,友好得拍了拍马莉苏的肩膀,“对,一定活着呢。”

“啧,你别拿着那副故作坚强的表情对我,我这嘴开过光,说的可灵着呢。”

“所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见沈如诗伤口包上了,静了静心神,柔声问她。

“画儿,我大概真的如婶母说的,就是个灾星,谁和我有了牵连,大概都会受到连累,对不对?”

“那就是个后0妈,你听她瞎咧咧。你好好说,我不在你身边的这半年,你都经历了什么?”

“那日我醒来后没多久,师兄就醒了,四处行凶未果闯入你的房间,却骤然冷静下来,接着就消失不见了。礼王又偏偏挑在那个时候来闹事,说有人举报有民间游医违抗圣旨给我看病,要来捉拿,正在僵持之时,师兄又回来了,准备把你带走。可是这事偏偏被礼王看到,扬言要把你假死的消息公之于众,于是我们把礼王打晕,为了迷药,装出一副他其实都是做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