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翔目视虚空,傲然道:“我要大张旗鼓地向世人宣布,我任天翔回来了!长安将成为我纵横驰骋的大舞台,所有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都要加倍地归还,所有伤害过我的人,都要加倍付出代价。任重远当年做到的事,我任天翔一定要做到,任重远当年没做到的事,我任天翔也要做到!”
褚刚有些惊讶地望向任天翔,他第一次从对方那稚气未脱的脸上,看到了一种自信和霸气,很难想象他方才还在一个女人的手下高声讨饶,更难想象他竟然是个文不能吟诗、武不能杀人的破落纨绔。
突然想起一事,褚刚一拍脑门,笑道:“差点忘了,我有件好东西送给公子。”说着从贴身处拿出一块锦帕,面露得色地递到任天翔面前。
“是什么?”任天翔说着接过锦帕,小心翼翼地打开,就见一块不规则的墨玉残片躺在自己手心,焕发着一种古朴而神秘的光华。任天翔大喜过望:“公输白那块?褚兄怎么弄到的?”
褚刚嘿嘿笑道:“说来也是凑巧,公输白手下那个铁摩,跟我不打不相识,请我去喝酒,于是我得知了公输白的行踪,花高价请了个江湖上有名的妙手空空,在公输白必经之路上潜伏。我原本也没抱多大希望,没想到他竟然得手,将公输白贴身藏着的玉片盗了出来。”
“太好了!公输白果然是要输到洗白,他这名字还真没起错。”想起公输白高价买到的玉片,就这样被一个毛贼盗走,任天翔忍不住哈哈大笑,心中不禁感慨,上天对自己还真是眷顾,在自己刚丢了一块玉片之后,立刻又从别处找回另外一块。现在自己手上有两块玉片,义安堂也有两块,七块残玉已现四块,就不知余下三块在哪里。
说话间马车停了下来,褚刚下车后发现马车停在一座破旧的青楼门口,顿时皱起了眉头:“公子就住在这里?”
任天翔坦然点头:“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宜春院就像是我另外一个家。不过现在我要昂首进入长安上流社会,再住在这里显然不合适。你尽快给我另外找个地方,咱们明天就搬走。”
褚刚连忙答应,随任天翔下了车,就见赵姨迎了出来,惊喜交加地嚷道:“公子你可回来了,小薇听说你被人抓了去,急得茶饭不思,没想到公子已经平安归来,我这就让人去通知她……”
突然看到紧跟在任天翔身后的上官云姝,赵姨不禁大为奇怪。她干这行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跟着男人上青楼的姑娘,正要动问,却被对方那冷冽如冰的眼神,将冲到嘴边的疑问生生压了回去。
任天翔见状笑道:“这是我刚请的贴身女保镖,赵姨不必惊讶。你就在我的卧房外给她安排个睡觉的地方就成。”
赵姨连忙答应而去,任天翔带着褚刚与上官云姝来到后院,就见小川流云迎了出来。任天翔见他两眼布满血丝,显然是为自己的事奔前忙后,没有一刻休息,心中甚是感动,不过他只是对小川微微点了点头,他知道他与小川之间,勿需再说感激的话了。
“公子摆脱钦犯身份,值得庆贺,容我去安排,今晚定要一醉方休。”褚刚提议道。
任天翔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早已心神俱疲。当初与韩国夫人周旋之时还不觉得,现在才感到后怕,只想好好睡上一觉,将那段恐怖的经历早点忘却。他摇头道:“明天吧,今天我累了,想早点休息。”
褚刚等人离去后,任天翔见上官云姝似要跟着自己进房,便故意调笑道:“我在这里已经有个宜春院的姑娘伴寝,上官姑娘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也非常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