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失去的那些时间,不会再回来。
冬晨去休息,纳兰召了手下人过来,介绍给韦帅望:“小何,何添。一直替我做京都的采买,对于收购与出售有丰富的经验。”
帅望挥手,咧嘴:“嗨,我是韦帅望。”
何添被十万火急叫来,听见自己被正式介绍给——一个小孩儿,他回身见到一个,有点面熟的小孩儿,那小孩儿大大咧咧地笑眯眯地挥手,他只得抱拳微笑:“在下何添,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
纳兰微笑:“不不不,韦帅望不是客人,他想投资米业,你过去帮他。”
何添的笑容凝结,半晌,转向纳兰,轻声问:“这个,我手头的工作……”
纳兰笑道:“交给你的副手。”
何添呆了一会儿:“我,可是做错了什么?”
纳兰还未说话,韦帅望倒笑了:“咦,这人我见过,上次我去买衣服时,这个人拦在门口来着,喂,你这人看起来很不错啊。”
笑着,伸手放到何添肩上:“喂,别紧张,我干娘让你帮我买点大米,我不会强占你的肉体与灵魂的。”
何添好想把肩上那只手抖下去,可是看纳兰一副视若无睹笑眯眯的样子,他不敢放肆。
却听韦帅望笑问:“大米多钱一斤?”
何添瞪着韦帅望,他不知道,不过他不会说他不知道,他微笑道:“这取决于您要买多少?”
帅望侧头想一会儿:“几十万两?”
何添一愣,扭头看纳兰,天哪,这小子吃饱了撑得说胡话了?国库一年收税也不过一百万两,你拿出几十万两买米,估计官老爷就要找你聊天了。
纳兰只是微笑,何添看看韦帅望纯洁的眼睛,看看纳兰安祥的笑容,内心激荡:“好吧,看起来你们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这小孩儿真的有十几二十万两银子?而且有权自由支配?他谁啊?不过,我们纳兰老板,神通广大的,认识太子也说不定呢。不管这小子是谁,这可是笔大买卖啊,入秋时收进来,明年春夏时卖出去,这个差价,还得除去米铺的装修开办,仓库,我怎么觉得不一定有的赚呢?可是,不管有没有的赚,这么大笔银子过手——人生能得几次逢。虽然搞赔了可能会坏了我的名声,可是,运作这样大的项目,对我来说,还是一个难得的经验啊,再说,真的有这么大笔银子,完全可以操纵米价,赔的可能性降到极低点。”
何添的微笑,越来越好看,越来越真诚:“我会为您尽心尽力做这件事,放心,我们先买一部分米,然后低价抛出,把米价压低,再大量收购。”
帅望大乐,回头向纳兰道:“这小子够缺德,我喜欢。”
何添一愣,然后结结巴巴地:“这这这,这只是常规的商业手法。”
韦帅望笑嘻嘻地:“我没说这不是常规商业手法啊,商业手法同缺德势不两立吗?我看他们经常并肩战斗吧?”
何添一脸黑线地看着韦帅望,妈的,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啊,讽刺我不用费这么大劲吧?再说,我没招你没惹你,你讽刺我干什么啊?
韦帅望拍拍何添肩:“你的主意不错,就照你说的办。”他摩拳擦掌地:“把米价压得低低的,我把米都买来,然后涨价,谁都没有,只有我有米,我想卖多少卖多少,嘿嘿。”
何添再次一脸黑线,我靠,还以为你要道德审判我呢,敢情,你比我还黑啊。
纳兰笑道:“韦帅望,别玩太大,把所有鸡蛋放一个蓝子里不是聪明人的行为。”
帅望侧头:“哎,对啊,让我想想,不能把我的鸡蛋全扔进去,其实我们应该借钱来玩这个游戏啊。”
何添擦擦汗,这小子太黑了,太黑了。
帅望道:“向谁能借到这么多钱呢?你们说?”
何添小声道:“这么多钱,只有银庄与国库有吧,可是,可是——”
帅望一拍手:“对啊,这么块大蛋糕,不给官府的狗咬两口他们能满意吗?一定要算他们一份,把蛋糕弄成我们的,呵呵,那就没人敢动了。”
何添半晌道:“这个官府里的人……”
韦帅望笑道:“简单啊,大将军他妹是我家丫环,不过——”韦帅望一脸黑线地:“不过,不过,……”我死也不要跑到我爹住的地方去找她。
纳兰大笑:“韦帅望,你可是够精的了,还不过什么,你爹都来了。”
韦帅望抬头,顿时魂飞魄散,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