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行道:“再来一次。”
帅望道:“我后背痛得要命,每动一下都痛,你完全可以让我休息五分钟,为什么要让我这么痛这么疲惫?”
韦行淡淡地:“一天加一点,每天都痛苦,一次痛个够,以后都不会觉得痛了。”
韦帅望觉得自己要吐血了,强盗逻辑,强盗逻辑!
韦行道:“再来一次。”
韦帅望怒吼一次,剑向上一挑,立刻调头,韦行举起刀,韦帅望的剑忽然重新调头向上,那一剑毒蛇一样迅猛地刺向韦行喉咙,韦行一惊,侧头,剑尖贴着脖子过去,韦帅望反手,剑刃向下,本来是向下是刺向心脏,现在,既然剑在韦老大脖子边上,他当然就改为调头再一次抹向韦行的脖子。
剑几乎是停在韦行的脖子上,然后唰地划个大圆弧陪着它的主人一起,四脚朝天摔落在地。
帅望摔在地上,虽然被韦行踢中的肚子剧痛,可是,人躺在地上的感觉可真好啊,全身着地,四肢百骇,那个舒服啊,帅望倒在地上呻吟,同时控诉:“啊呀,不是练剑嘛,你干嘛踢我,啊呀,我受伤了。”
韦行怒吼一声:“马上滚起来!”
韦帅望一跃而起,痛死他也不敢再赖在地上打滚了,他哭丧着脸:“干嘛踢我?你,你……”想骂一句,你他妈有病啊,不住地打我?可是,因为人长大了,对事物后果的预见力提高了,面对未来的勇气也就减少了,韦帅望只用想象中的疼痛就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嘴了,他叹息一声,继续练他的剑。
韦行摸摸自己的脖子,妈的,脖子上现在还有一种冰凉的感觉,韦帅望这个混帐王八蛋怎么这么狠啊?你还知道我在同你练剑啊?!
韦行黑着脸回去:“看见了吗?剑招是死的,人是活的,对敌之际,要有变化。”
韩孝继续用水滴状的大眼睛看着韦行,困惑地:什么?什么变化?哪有变化?你儿子好象三次用了四不象的招术对付你,他用的是哪一招?
韦行只得给他细细解释,同时内心涌现一句名言:“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中午时,韦帅望一边练剑,一边承认错误:“爹,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你原谅我吧,我饿得快昏过去了。”
韦行咬着牙,他本来想让韦帅望坐下吃饭,听了韦帅望的认错之后,费了好大劲才扼制住自己想暴抽韦帅望一顿的欲望,为什么啊?因为韦行这辈子铁口惯了,最看不得象韦帅望这样的软骨头,如果他不是知道韦帅望并不是软骨头的话,这会儿,他已经把韦帅望抽筋剥皮,理由还是那个:你是我儿子,你敢如此厚颜无耻?
没人理,帅望叹息一声:“梅欢有啥不好?”
韦行轻声对自己说:“冷静冷静,我知道这臭小子是什么意思了,他是宁可再被暴打一顿也不想继续练剑了,所以,冷静,如果我现在暴发,他立刻就可以回屋睡觉去了,冷静,无论如何不能让那种情况发生。”
帅望道:“如果你真的没感觉,那就当做好事得了,怎么也比让梅欢嫁给太子强吧?梅欢野人似的,又笨得似头驴,你怎么能把这样的人送到宫中?比直接捏死她还残忍!”
韦行怒吼一声,一把将桌子掀翻,站起来指着韦帅望:“你练到子夜,然后再加一小时!再说,再加一小时!”转身而去。
帅望放下捂住脑袋的手臂,发现手臂上粘了块鸡肉,大喜,摘下来放嘴里,然后看着一地的汤汁饭菜,哀悼一会儿,继续练他的剑,内心哭泣:“我的妈啊,我又累又饿又热又痛,谁来救救我啊。”
韩孝看着一地的饭菜,他招谁惹谁了?他啥也没干啥也没说,到嘴的饭菜,让人给掀了。
韩孝看着韦帅望懒洋洋,东倒西歪的练剑,他实在是看不出精妙之处,这样乱七八糟的剑法,师父为什么夸他?因为,他是师父的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