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咧嘴:“痛,别按。”
韦行把那针管抽出一点重新插到那个痛点。帅望眼前一黑,然后金星乱冒,等他回过神来,有力气骂人时,已看到针管里又一股脓液流出来,帅望哀叫:“我痛得要吐了……”
韦行吩咐康慨:“给他拿个盆。”
康慨无语,他确定韦帅望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他还是照吩咐拿个盆来,放到韦帅望面前。
把帅望气得,瞪着那盆,运了半天气,“呸”吐一口唾沫在那盆里:“我是说……哎哟,痛,不,不不不!”太晚了,韦行已再次换地方下针。
帅望喘息一会儿,把麻药塞到嘴里,一杯水冲下肚。
然后他哀求:“等会儿,药效很快就上来了。”
韦行瞪着他:“有药你为什么不早吃?”
帅望无力地:“我本想指导你用那种紫色的药水冲洗,看来,我挺不到那时候了。”
韦行大惊:“什么东西?喂,我不会,你给我清醒过来!”
帅望指着一个小瓶:“药水在那里,从针管注进我手腕里,少量,注意,是少量,然后再挤出来,手腕里的脓,就被冲出来,然后,再注入一点,再挤出来……慢慢来,不要着急……”
无声了,韦帅望睡着了。
韦行拿起那个瓶子,惨叫:“喂,怎么弄到那针管里,喂!”
脓汁顺着针管一点点地滴,韦行拿着那个瓶子,一筹莫展。
半晌,问康慨:“你看这是怎么弄的?”
康慨眨着眼睛,不知道,我的才华明显不是在这儿上面的。
韦行找开软木塞,看看,里面也没啥机关,看不出来,怎么能把这药倒进那么细的针管里去,韦行气得:“该死的韦帅望!”
一怒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手捏住针管,“咚”的一声,就把瓶子底插到针管上了,如果是一般人,这样做的结果,当然是白瓷瓶就碎了,可是韦大人武功盖世,力道拿捏准确,速度够快,白瓷瓶不大不小正穿了个针管大小的洞,滴水不漏地套在上面。
康慨拦阻不及,心说,大人真是好功夫!就是手比脑子快了点。
韦行晃晃瓶子,问:“你觉得药水进去了吗?”当漏斗用了。
康慨哪能知道啊,他唯一的感想就是,幸亏韦帅望昏过去了,不然,就凭韦大人这个不在乎地晃来晃去的手法,他这会儿也痛昏过去了。
韦行打开瓶塞:“我觉得……好象没有。”
康慨道:“如果进去了,手腕那儿,应该鼓起来一点吧?”
韦行一掌拍下去,手掌停在瓶口,掌风拍在药水面上,液面顿时一震,矮了一截,这可是很高超的内家功夫啊!韦帅望的手腕,也顿又鼓起来老高。
康慨惊道:“进去了!”靠,进得太多了吧?
韦行把药瓶盖上,从针管上把药瓶拔下来,倒转,一点没洒。
可是在他拔去药瓶的一瞬间,从针管里“扑”地喷出一大股脓血,两人互相看看,康慨小声:“好象是药水注多了……”
韦行黑着脸,看看昏迷的韦帅望,万幸,那小子昏着呢,不然还不蹦起来骂啊!
康慨心想,如果不是麻药,韦帅望昏过去了,也会再痛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