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行愤怒地:“好,我就看着他们吃,我看他们怎么吃!哼!”起身而去。
韩青被这父子俩给气得,可倒底还是不忍就这么把韦行赶走,韦大人当然不会收回自己的拒绝,赶走他,他还不是随便找个地方吃:“喂!”
韦行站下:“掌门还有吩咐?”
韩青气极而笑:“即然来了,就吃完再走吧。”
韦行犹豫一下,“不吃”二字已经在嘴边了,肚子里却咕噜一声:“好吧,这次给你个面子,别以为我总这么好脾气啊!”饿,下次不饿的时候,就不给你面子了。
韩青笑道:“是是,你大人大量,我承情的很。”你们父子俩个,真会用不同的方式从不同的角度给我找麻烦啊!
回过头韩青看着韦帅望:“我把你可怎么办?”
韦行道:“有啥怎么办的,让你打,你就打呗,二十鞭子能打死啊。”
韩青再次无语了,强盗逻辑,线虫式思维:“胡扯,师父才不会因为输棋……”会不会,连输十几盘加上韦帅望那张嘴……韩青心里没底:“先吃饭吧,吃完饭,我过去问问。”
帅望呜咽一声,天老爷啊,你就听我爹一次吧,干嘛非要去问啊,我估计你问,师爷也不会说,就算说,也一定是往死了整我,到时候,我肯定更惨。
韩青看韦帅望一脸不乐意,心想,你小子宁可现在挨打,那你闯的祸,肯定比你说的严重,你等着!
大家饭桌上坐定,韦帅望愁眉不展地,任凭白逸儿百般挑逗,硬是不肯展颜,桑成一贯地勤劳有礼,站着侍候到大家都落坐之后,发现他师父与他大师伯有点不对劲。
韩青与韦行低声交换意见,看表情充满了威胁与反威胁。好象好好先生韩青要强按牛头,韦大人咬定青山不放松,死也不肯喝这口水。眼看表情越来越激烈,桑成急得手足无措,一个劲地以目示意,可惜韦帅望两眼要么翻白望天,要么迷茫地看着自己鼻尖,白逸儿只顾对着韦帅望做鬼脸,桑成师兄对她没有吸引力。桑成目瞪口呆,为什么每一次站出来平息事端的韦帅望这次不肯站出来?难道要他站出来不成?不可能,桑成坐在一边习惯了,让他出场亮相比让他死还难受。桑成无奈地眼巴巴地看着两位长辈的面孔从原来的平行慢慢侧转,直到正面相对,然后所有讨论已停,两位大人彼此用威胁的目光注视着对方,桑成吓到腿软,终于决定,如果韦帅望再不出场,他就要担起大师兄的责任,站出来——过去踢韦帅望一脚。
两位大人物即将爆发之际,桑成终于找到句话说:“帅望,你早上怎么没去晨练?”
韦帅望看过来的目光,那样纯真那样受伤,就象被恋人刺了一刀还痴痴地(或白痴地)问:“你,你为什么要杀我?”的美少年男主角一样:靠,师兄,咱俩平时不错,你为啥要害我啊?
桑成被这目光盯了半秒钟,就明白这个话题起的不好。想再换个话题,已经晚了
韦行大怒地一拍桌子:“你跑到你师爷那儿去干什么?你觉得他害你的机会少?你还真把他当师爷?马上比武了,他真是你师爷还拉着你下棋?你当自己是白痴,别人也是白痴啊?”
韩青怒吼一声:“韦行!”拍案而起,愤怒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师父是我师父,韦帅望是我弟子,哪个是假的?”
韦行咬着牙:“名份是真的,心是假的!他当你是弟子?他没亲女儿时当你是弟子,现在他当你牌位!放屋里都嫌你碍事,早晚得给你换个你该去的地方!你别同我装傻了!”
韩青怒骂:“你竟敢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的命是师父救的,你的功夫是师父教的,没有师父你今天不知道是死是活,就算是活着,你也不知在什么地方,缺胳膊断腿地要饭呢!我装傻?我有什么好装傻的?父要子亡子当亡,有什么好争的!”
韦行气得涨红了脸:“好!我欠他一条命,你算什么?是谁逼你背祖改宗,重投师门?是谁逼你师父把你逐出华山派?谁把你关在黑牢差点把你逼疯,你的伤疤好的挺快啊!我忘恩负义是我的事!你这是算什么?你这是……!”停住,不过大家都知道下面两个字是啥。
韦帅望沉默地继续以白痴眼神看着桑成,桑成惭愧地低下头,天,这话题开的真的不太好。给我块软点的石头吧,让我慢慢撞死。
天知道桑成同学是真的关心韦帅望的比武,心里一直想着:韦帅望你咋不着急呢?韦帅望你咋还不用功呢?韦帅望你咋能晨练都不出现呢?想得太多了,忍不住就念了出来……
桑成偷偷抬眼看帅望一眼,兄弟,你能不能救救场子?
韦帅望望天,以实际行动告诉桑成,不干老子的事,好好的,你差点让老子挨顿二合一的鞭子,还想老子替你救火,切!
两位,继续暴料,我听的挺来劲的。
桑成露出一个哀求的眼神,拜托拜托,我不是有意的,下次不敢了。
韦帅望撇撇嘴,切,你又不是有意的,不敢有啥用,恐惧能提升智慧啊?
桑成伸出手来,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扳,嘴里无声地:“昨天上午,前天下午,大前天晚上……”至于那些时间里韦帅望都干了些啥,韦帅望心里清楚。
帅望无语了,靠,恐惧真能提升智慧啊。
不过,好在解决争端也很容易:“爹,师父,好象有人来了。”
正在同时大声说话,其实谁也听不到谁的两个人立刻嘎然而止。同时看看远处,真的看见远处有个黑点正在慢慢移近,两人同时深呼吸一下,和平地,友好地坐下,韦行接着吃,韩青勉强笑笑:“大家继续吃,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