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呆了一会儿,郁闷地:“师父是在装傻。”
桑成被他的跳跃性思维弄晕:“什么?”
帅望恨恨地:“连你都看出来了,师父怎么会不知道!”沉默一会儿:“他为什么不说?”
桑成气急:“你又为什么不说?韦帅望,你这个白痴,你平时弯弯绕的事想太多了,连倒底哪件事比较重要都分不清了!你晕了头了?你的功夫倒底出了什么事?”
帅望吐吐舌头:“什么事也没有。就是反应太快。比如你刚才一挥手,我想都没想……居然!”呜,一向被我认为想得太少的家伙认为我是想得太多了……
敢情每个活着的人都有自己的哲学,而且都有道理,证据就是:人家也活着,人家的基因也一样万代流传。
桑成看着韦帅望,半晌:“啊?”不可能吧,至少得有个气沉丹田,意随形走的过程吧?反应还是那么迟钝,可并不是无脑儿。
韦帅望喃喃地:“奶奶个腿的,发动顶灵活,刹车可不容易,差点没打死我。”一嘴甜丝丝的,那味道可不好。
桑成担心:“你没事吧?!”那么大的力气,全打到你自己身上?韦帅望苦笑:“还好,不太严重。”微微皱眉,胸口闷痛,他妈的,这算是什么狗屁功夫,我一抬手,内力就跟着起来了,我一收力,自己就把自己打吐血了。
也只有韦帅望会骂这是啥狗屁功夫,想当年的冷家创始人听到这话非血溅五步当场气绝不可。气随剑走,这是何等的凌厉,至于收不回来——天下第一剑吐血地请教,你收回来干嘛啊?不管啥人,敢太岁头上动土,扑杀可也,你都动手了,收回来干嘛?
想当年的冷绝,是不会想到,他的某个善良又欠修理的后人,动不动就同人动手,然后会觉得他的招术太过凌厉,容易伤人。冷绝就没想过要剑下留人,他的剑,他的手,他的眼睛都喜欢看到血,长剑出手,无血不归。
他的这种功夫深为温家慕容家所忌,最后结果是他的后人学不到他的凌厉剑法。
结果,可怜的韦帅望,因为太过聪明,竟把剑气合一,给自己带来了极大困扰。
桑成手去按韦帅望的脉搏,韦帅望痛苦地压制住体力汹涌澎湃的强大抗拒力量,痛苦地自问,我这是怎么了我是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这种神奇的功夫,会自发反应保护全身要害,脉门被制,属于重大危机,内力意欲反击正常得不得了。
桑成微一用力已经感觉到强大的反弹,不管韦帅望受没受伤,他功力之强之霸道已经不容置疑。
桑成沉默一会儿:“帅望,你其实,一直在修习内力?”
韦帅望白他一眼:“我从没说我一直在打瞌睡。”
桑成汗颜:“我也奇怪呢……”婴儿也不能每天睡足十几小时啊,桑成笑:“可是剑法也得练啊。”
帅望道:“我只是在想,这两样怎么才能好好地配合起来。”
桑成瞪他:“功夫是想出来的?”
韦帅望打个呵欠:“谁知道功夫是怎么来的,我不过是喜欢想不喜欢练。”
桑成再气:“你对白剑一点也不在意是不是?”
韦帅望搂着桑成肩:“兄弟,不管我得的剑是啥颜色的,我都不会终身佩带。师父那儿有把倚天剑,我挺喜欢,哪天高兴我就偷出来玩玩。”
桑成无奈:“你这种臭小子,我要有你这样弟子,直接把你打死算了。”
韦帅望笑:“你对我评价很高。”
桑成也笑,是啊,说韦帅望坏,这坏东西为了不伤到他,差点把自己给打死,桑成内心叹息一声,韦帅望这个……
韦帅望嘻嘻哈哈晃晃荡荡地下山,抬头见何添在道边急得打转,招呼一声:“何大哥,你拉磨呢?”
何添气笑:“你能不能有个大老板的样?你大哥拉磨,你是啥啊?”
韦帅望笑:“你想多了,人也能拉磨啊,不用非当驴。”
何添道:“不开玩笑,那姓赵的起了疑心,立时三刻要走,我好说歹说才稳住他。”
帅望回头叫田际:“田际田际,你介绍我认识一下那姓赵的?”
田际过来,瞪眼:“哪个姓赵的?”
韦帅望问何添:“叫赵啥?”
何添莫名其妙地:“赵家仁。”嗯,田际认识?
帅望笑:“还赵绝世赵独立呢。何添,你指给田际看,是哪个人。”
田际看怪物一样:“我我我,我不认识这人啊,我怎么介绍给你认识?”
韦帅望笑道:“你带人去打他一顿,然后,我去救他的狗命,这不就认识了吗?”
田际与何添都晕,齐声:“大人英明。”只有桑成道:“喂,帅望,别捉弄人。”
帅望耸耸肩:“以为我想啊?人家本来就觉得是圈套,你想,再看到……”一指自己:“这么温文这么儒雅的韦帅望。”
桑成笑:“再看到只土豆,一定气得想要你狗命。”
韦帅望闷住,敢情在桑成眼里,他真长得象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