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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行向正要对他礼请安的卫兵摆摆手,禁止他们出声。
他轻轻走帅望的牢门前,缓缓拉开探视窗。
韦帅望静静地坐在烛光前,一只手里毛笔转得飞快,一只手拿着张纸,正在沉思。
韦行微微露出一点笑意,小子,这也要一心二用?你就不肯专心致志?
状态还是很正常的嘛。
康慨那家伙夸张了,韦帅望平时对他太亲厚了,惯出毛病来,我一点也不觉得韦帅望给你记耳光有啥了不起的。
对韦行来说,好下属也是下属,地位绝对比不上儿子重要。韦大人对于不如自己的人,是一贯地真诚坦白的。
韦行满意地转身离去。
韦帅望手里的毛笔越转越快,终于“噗”地一声化成一堆粉末。
帅望皱皱眉,又失手了。
转到一定速度,韦帅望就控制不了内力,知道明白原理,但是无法精确做到。
练习练习练习。
发现发明总是很激动人心的,重复实验与练习,却是很无聊的。韦帅望怒吼一声,扑到门口,狂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门口的卫兵,疼痛地蹲到地上,抱头,捂住耳朵。
梅欢的宫中生活不甚愉快,如果她是一个敏感的人,一个深谋远虑的人,她会更加的不愉快,但是梅欢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她活在现在。
虽然长远地看,她的处境甚不乐观,但是目前来说,她活得很尊严。太子自从那天被她踢出房去,就再也不肯走近她的房间。虽然他的舅舅甚至他母亲都亲自出面劝解,太子大人还是认为,同一个他不爱而且打过他的老女人过夫妻生活是一件非常恶心,非常难堪,非常屈辱的事。
当然了,太子大人的反应是完全正常与正确的,任何一个在那种情况下,并非出自本心的和解,而是迫于形势不得不让步都是一件很屈辱的事,如果这种屈辱一直延续到室内运动上,那简直是亵渎与强暴。
太子大人自幼是太子,他听说过忍辱负重这件事,但是对太子来说,没现在就扑上去把梅欢大解八块,已经是忍辱负重的极限了。
太子大人是不接受从肉体到精神的强暴的。
梅欢对这种情况很安然,如果太子对她解释自己的想法,她简直会举双手赞同,小梅欢为文化礼教所束缚,不得不接受自己的命运,如果太子大人不打算履行天赋丈夫的权利,她谢天谢地。但是,太子的娘家对此深表不安。
李相国忍着怒气:“殿下,既然太子妃对你不见她没有意见,那么,你暂缓与她同房也可。但你至少在表面上,要对她尽到礼仪。她是你父亲为你选的,尊重她的身份,就是尊重你父亲的安排。尊重她的身份,才能得到梅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