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笑问:“你找我干嘛?咦,拿着个水壶,嗯,酒壶?夜壶?”
黑英瞪了半天眼睛:“我我我,我拿夜壶找你干嘛?”
韦帅望笑倒。
黑英觉得韦帅望活泼可亲,小声道:“我是来问问你,你认识那个穿白衣服的女子吗?”
韦帅望大喜,唔,你可问到点子上了:“我认识啊她是上届比武的第三名,姓白,叫白逸儿。”
黑英啊了一声,面露忧色:“这么厉害啊。”
韦帅望道:“你怎么认识她的?”
黑英道:“我不认识她啊。”
韦帅望瞪大眼睛,你编吧你:“那她为什么打你哥两记耳光,而且你哥也不还手。”
黑英纯洁地:“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啊。”
韦帅望差点没气得一跟头翻到树下去,挣扎着:“你哥一定是在外面认识了漂亮女人,不告诉你。”
黑英不悦:“才不会呢,我们从小在山里长大,从不许出庄园一步,外人也不许进庄园一步,我哥怎么会认识这个白逸儿。”
韦帅望再次挣扎:“这一路上……”
黑英道:“我怕走丢了,一步都没离开过。”
韦帅望气倒:“他大便你跟着不?”
黑英瞪大眼睛,好气又好笑的样子:“你!”
韦帅望气馁:“好吧,大便的功夫来不及认识美女,总有你睡着的时候吧?”
黑英道:“我同我哥睡里外间,他起床出门我都能听到。”
韦帅望点头:“唔,你哥不会轻功。”
黑英瞪着韦帅望:“他为什么要用轻功?他知道自己起床时会遇到什么?我们急着赶路,他一起床就叫我起来。”
韦帅望支着头,苦恼地看着黑英,臭小子,你可给我出难题了,如果你没说谎的话,你哥同你从没出过庄园应该不认识什么人,你哥好象也不应该半夜变成狼人跑出去采花猎艳,他要这么折腾,那就是不想参加比武了。怎么回事?
韦帅望问:“你干嘛不去问你哥,他挨的耳光不还手,他当然知道原因。”
黑英呆了一会儿,低头:“我哥挺凶的,他不说,我不敢问。”
帅望忽然笑得好温柔:“你哥哥很凶?对自己的弟弟很凶?”唔,好,接着说,这是明显有利于我方的证词。
黑英道:“他不是我哥哥,他只是我师兄。黑龙也是我师兄,他,还有别的师兄,经常欺负我们年纪小一点的师弟,只有我哥不怕他们,以前,他还打不过那些人,但是,他很凶,没人敢惹他。他从不后退,被打断骨头也不会后退,他会同他们打到底,他们都怕他。”
韦帅望一脸黑线,这个,同我的想象有出入。
黑英声音低下来:“不过,他对我也挺凶的,他不象你这么和气,他不想我问的,我不敢问。”
可怜的桑成正好从树下走过,恍惚间听到这种话,虽然知道不应该打扰大侦探探案,还是忍不住站下身子,抬头仰望,何方高人,敢口出狂言。在韦帅望面前最好不要提谁凶吧?冷家敢在韦帅望面前凶的人也就韦行韦大人,还有谁凶啊,就算真凶,也一定装得温文尔雅的。
韦帅望和气?我们冷掌门更和气,切!
韦帅望挥挥手,笑:“这是我大师兄,更和气。是吧师兄?”
桑成点点头,当然了,我肯定比你和气。
黑英不安地,对于自己坐在树上这件事,深感不安。
桑成更气了,天底下居然还有怕我不怕韦帅望的蠢蛋!
帅望继续盘问:“这么说,你是第一次见到白逸儿?”
黑英摇头:“当然不是,嗯,她是你朋友吗?”
帅望耸起眉毛:“呃,当然不是……”她是我兄弟啊。
黑英笑道:“我猜也不是,你这么好的人。那女人很不好。”
韦帅望张大嘴,瞪大眼睛:“啊?”
黑英道:“真的啊,那天早上,我正收拾行李,忽然看到她正在牵我们的马,我去拦她,她一把把我推开,我本来要,要要……(帅望想:小样,就你还要要要。)可是被我哥拦住了。然后,我们吃午饭时,发现装银子的荷包也不见了,一定是她偷的,你说是不是?”
韦帅望“啊”地一声点点头:“唔,就是说,虽然你不认识她,但是,你哥让她牵走了你们的马,还给了她你们的荷包。”
黑英道:“不是,我哥根本不知道荷包没了,我们,我们点了不少东西,费了好大劲才凑够了钱。”
帅望点点头:“你哥哥平时一定很乐善好施。”
黑英气急:“不是啊,他是很好的人,但是,绝不会这样的啊……”
帅望微笑,无限温柔地:“是啊,一般人不会看到陌生人牵自己的马,就把马送给对方。你也这么想,是吧?”
黑英点点头。
韦帅望笑道:“所以,你哥一定认识白逸儿。一般人对自己认识的人也不会看她牵走自己的马就不出声。他不出声,要么是他们一早说好了,要么,他觉得欠那个人的,不管是钱还是别的债。对吗?”
黑英继续瞪着纯真的大眼睛:“我哥没有离开过房间啊。”
韦帅望咬着牙:“他没离开,不等于别人不会进去!”
白逸儿啊,你上得山多终遇虎了吗?误闯白虎堂,让人给拿下了吧?你你你!
黑英呆了一会儿:“是啊,我是觉得有人从窗户跳出去了,然后就看到她牵我们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