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一片和谐(2 / 2)

韦行扬眉,啊?那你担心冷平啊?你不会是担心我儿子吧?你看看那一剑的水准,我承认冬晨功夫不错,可是我儿子那一剑……惊天地泣鬼神啊!

韩青道:“我担心韦帅望对自己的朋友,根本使不出那样的招术。”

韦行一愣,瞪着韩青,你什么意思?

韩青道:“即使他不是有意相让,可能也不会有那样的气势。冬晨虽然不象桑成同他一起长大,但是这两个孩子很要好。”谁会对自己的好友用必杀技?

韦帅望把儿童套餐一扫而光,冬晨愕然:“你你你,你不会撑死吧?”

韦帅望拍拍肚子,已经没办法做直了,挺着肚子半躺在椅子里,打量打量冬晨:“咦,你看起来完好无损啊,不是说那个于飞很厉害吗?”

冷兰道:“那白痴用条木棍来参加比赛,被一剑砍断就认输了。”

冬晨谦虚地:“饶幸而矣。他的样子,好象是忘了自己手里拿的是木头,不过,从他的招式来看,他一向的兵器应该就是很轻的那种兵器,许多招式,如果用熟铁棍,根本不可能。”

冷兰道:“中原人挺有趣啊,上次来个拿铁棒的,这次来个拿木棍的,他们流行用棒子吗?”

冬晨笑道:“同秦始皇收缴天下兵器有关吧,不允许平民带凶器。”

韦帅望呆呆地,冷兰瞪他:“快把手指头从嘴里拿出来,恶心死了。”

韦帅望一闭嘴,“啊哟”一声,咬手指头上了。

冷兰冬晨实在受不了这种表演,当场都笑喷了。

韦帅望也笑了,一嘴的糖果泽被脚下大地了。

帅望边揉自己的手指头边道:“我知道于飞是哪来的了。”

两位小朋友愿闻其详,帅望轻声道:“丐帮!”

冷兰张大嘴:“你是说——打狗棒?!”

冬晨怒叱:“你才是狗!”当然是指韦帅望。

韦帅望道:“你使两招我看看。”

冷兰哼一声:“你知道打狗棒法?你使两招我看看。”

韦帅望当即跳到桌子上,手里筷子在周围一划,碟子碗全打个粉碎,冷兰冬晨仓皇躲开,帅望笑道:“天下无狗!”

冷兰冬晨气恼中面面相觑:“没错,就是这招,被冬晨一剑削断木棍。”

韦帅望道:“人家丐帮打狗棒刀枪不入,他想必使惯用惯,所以忘了躲剑。”帅望再次呆呆地:“没听说丐帮换新帮主啊!”然后安慰自己:“嗯,可能人家改帮规了,不再只传帮主了,我觉得也是,功夫得从小练起,都当帮主了,还不得年纪老大了?那么晚才学,很难练熟练透,那不是浪费这绝世武功了吗?再说,能接帮主,应该已经是成名人物了,谁耐烦改路子学新功夫啊,打狗棒就应该从小学起。”

冷兰气:“别在那儿自圆其说了。人家只传帮主,你怎么会?”

帅望道:“冷颜那儿啥都有,你有空去看。我不喜欢那种功夫,缠来缠去地,遇到象我这样脸皮厚的,趴下起来趴下起来,兵器飞了捡回来,屁股上挨一下爬起来接着打,一打能打三天三夜,到最后谁先累趴下算谁输。再说,使棍子,你想想,除非是正宗打狗棒,不然可不是正好让人一刀两断!”

冬晨汗颜,他同那个于飞,可不是从早上直打到天黑,后来于飞小朋友好象是累晕了,多亏了冷兰的魔鬼集训,冬晨耐力超强,胜在体力与精力——惭愧啊惭愧。

冷兰瞪着韦帅望:“你喜欢一剑杀死对手,是不是?”大眼睛里有一种让人不敢逼视的直接与洞察。

帅望的嘻皮笑脸,在冷兰直接坦白的目光下慢慢僵住。他沉默了,手里拿块点心,捏啊捏啊捏成灰色。

冷兰再想说什么,冬晨看她一眼,皱眉,冷兰不悦,可是也闭上了嘴,不再提韦帅望那要命的功夫。

帅望笑:“那个黑狼,你们看怎么样?”

冬晨道:“他的功夫很厉害,如果是我遇到他,我没什么把握。”

帅望在桌上摆灰色的点心球,一个球一个球地,笑:“我不是说他功夫,我是说,这个人啊,人品好象,也不是那么差劲。”

冷兰道:“他有什么差劲啊,人家输了就是输了,不屑占你的便宜,比你这没脸没皮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家伙强多了。”

帅望不出声地摆他的泥巴球。

冬晨望天,我忽视之我忽视之:“黑狼这个人,虽然说比武难免伤亡,可是韦帅望你没给南朔背后一剑,也没给冷落当胸一剑,是不是?有能力饶人时,应该饶人。而不是能杀就杀。这个人,他当然不是一个卑鄙的家伙,可也不能算君子大侠。”

韦帅望一巴掌拍扁所有泥球:“说的对!每次同你聊天,就好象听到我师父的二重奏,小和旋。”

冬晨忍无可忍:“我捏死你!你这个脏东西,恶心家伙!”

韦帅望笑,抱头等着:“小心啊小心,我可是二三天没洗澡,还出了一身臭汗,我闻闻,呜,有股臭味。”

冬晨一脸呕吐的表情地进退两难,帅望笑道:“哎,你别吐我身上。”

冬晨气:“韦帅望,你长不大了是吧?你小孩儿啊,你弄这么恶心!”

韦帅望拣起一泥球就扔嘴里了,吧嗒吧嗒地吃得挺香,冬晨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然后一低头就吐了。

吓得韦帅望跳起来:“喂喂,你真吐啊?!你白痴啊,我真会吃那个?”一伸手,泥巴球在手里呢。

冷家山上响起一声野狼般的嚎叫。

然后满山遍野都是韦帅望惨叫“救命”的声音。

韩青与韦行惊愕地看着韦帅望被追打得满山跑,韩青怒喝一声:“都给我站住!”

韦行望天,我当没看见吧,我惹不起纳兰女士,韩老弟,你自己家里的事,你自己解决吧。

韩青气得:“又来了又来了!韦帅望!你吃完饭不老实地回来疗伤,你乱跑什么?”帅望告状:“我不跑他打我啊!”

韩青问冬晨:“你没看见他受伤?还同他闹?”

冬晨这下可真羞愧了:“对不起,我,我一时忘了。”

韩青一时气胡涂了,看到冬晨尴尬的样子,也明白过了,笑道:“我一急搞错方向了,不用说也知道,又是韦帅望干了什么事。”

帅望乐得:“没有,真没有,我就变了个戏法给他看,他就吐了。”

冬晨惭愧地:“我们,只是闹着玩,我不该追他。”

韩青倒不好意思了,拍拍冬晨肩道:“下次直接来告诉我,我替你揍他。”拎着韦帅望耳朵,咬牙切齿:“记着冬晨比你小,比你小的师弟是用来爱护的,不是用来逗着玩的!”越想越气:“受了伤你跑那么远去吃饭就算了,不赶快回来,你还满山跑,你还使轻功。”气,忍不住给他两脚,韦帅望哎呀哎呀地提醒他:“我受伤了,我受伤了!”

韩青怒吼:“不受伤我就鞭子侍候你了!”

冬晨忍笑告辞,冲帅望挥挥手:“回见啊,后会有期。”你活该啊活该。

韦帅望无语地哀怨地望着韩青,心说,不受伤我爱跑关你屁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