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帅望气晕,那不就是说找到了吗?韦帅望怒吼一声:“滚!”
若阳城的冷风云微微扬扬一边眉毛,对冷家小高层太子党的无礼不以为然。不过,韦帅望有那样彪悍的爹,冷风云曾在其手下听令,岂敢对韦家太子党无礼。
韦帅望回头:“魔教在这儿的最大的头领是谁?”
冷风云呆了呆:“前二天有消息说魔教的教主在此地现身。”
韦帅望气倒,我当然不是指我亲爹!“除了教主!”
冷风云想了想:“听说张文一直跟着。”
帅望沉思:“唔!”
冷风云道:“如果没有掌门的命令,我们不好同魔教正面冲突。”你别惹完事拍拍屁股走了,魔教到时找到我头上报复,你要是把张文宰了,估计到时候冷恶得来把我同我的手下连窝端了。
帅望道:“帮我打听打听他的下落,我同他聊聊天,不打仗。”
冷风云点点头,唔,你要同魔教人聊天,亏你敢光明正大地说出这种话来,你有胆说,我可没胆隐瞒不报:“好,没问题。”
张文同手下路达,范迪在酒楼吃饭,一锅人参清油底子的涮羊肉在冰冷的天气里吃得人暖洋洋的。
三人聊了一会儿,喝了几杯酒,路达有点头晕:“今儿想是累了,这点酒竟然……”
范迪喝了口酒,忽然失手把酒杯扔下:“哟,烫!”咋回事?热酒当然是热酒,可是断没热到烫的地位啊,刚才喝还不烫,热水只能越来越凉,没可能越来越热啊!可是手指上被烫到的地方依旧火火辣辣地痛,范迪看看自己的手指,有点红,但是看起来是压的不是烫的,他诧异地抬头看着张文。
张文静静地坐着:“嘘,喝多了,歇会儿。”
路达坐张文对面,看到张文一动不动坐着眼珠从左扫到右,从上扫到下,表情语气都平静,瞳孔却不住收缩放大,分明恐惧到极点。
他惊愕地半张着嘴,一只手不由自主地去摸刀,手一触刀柄立刻一抖,缩了回来,好凉,刀柄如同冰块一样,比冰还冷,冷得刺手。
范迪觉得自己心脏跳得可怕,刚要说点什么,看到路达半张着的嘴里正缓缓流下一条口水,而路达明显并没喝多,也没感觉到自己失态。事到此时,再迟钝也知道自己是中毒了。
若阳城即不是魔教的地盘也不是冷家的地盘,而是中间地带,红区白区都很安全,只有边界处最易出事,所以,这里不是可以放心大胆叫医生的地方,所以,他们还是安安静静地坐着看看动静再说。
门口一声笑:“张大哥,好久不见了。”
张文咬着牙:“呵呵,好久不见!”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韦帅望来了,我是你大哥啊?你还你爸的弟弟呢!呜,你干嘛?没事你就找我干什么啊?我招你惹你了?怎么跟鬼上身似的!
韦帅望回头叫一声:“小二,来点凉茶,这几位大哥吃热了。”
张文咬着牙,我们热!我们热得快要发抖了,如果不是他咬着牙,他就真的要发抖了,身体里流的好象不是血,而是冰水。
张文忍了又忍,不想在两个手下面前失态,可是脸上皮肉禁不住快要抽搐,他只得哭丧着脸陪笑:“这位小爷,有何见教?”
帅望笑眯眯地回身拿过茶壶,给三位大哥满上:“三位大哥,能聚到一个桌子上吃饭,那是前世多少年修来的缘份,不容易啊,在下以茶代酒敬三位一杯。”
张文用颤抖的双手捧起那碗热茶,烫啊,好象有五百度那么烫,虽然张文知道一杯茶是不可能那么烫,从那茶冒热气的状况来看,这茶也就是个六七十度,完全可以入口,可是手里的感觉真是烫得烙铁一样。如果不是自恃身份,张文这会儿就也跟范迪似的扔掉酒杯嚎叫了,心里明白自己被下了古怪的毒药,所以,虽然他烫得要死,虽然那茶的味道古怪得不得了,韦小爷请你喝敬酒,谁敢不喝啊,到时被人从鼻子灌进去,不是更痛苦?别说自己已经中了人家的机关,就是没中毒,看韦小爷做事这手法,谁敢惹他不开心啊。
一杯茶进肚,感觉就象沸汤熔铅入腹,张文咬着牙,一头冷汗象雨后春笋一样一颗颗冒出来。张文笑笑:“这位小爷,有话只管说!”我好象挺不了多久了。
范迪眼见堂主大人如此坚强,虽然他手抖得厉害,也只得一声不吭,咬着牙把茶一饮而尽,前世不修才会遇到冷大教主与韦小爷吧?忍吧。
路达一口茶喝下去,忍了又忍,忍无可忍,不是每个人都是英雄好汉,一口茶“噗”地一声就喷了出去,他惨叫:“烫!”立刻拿起一杯冷水喝下去,再次惨叫:“好凉!”
帅望牵牵嘴角,笑:“咦,这位大哥贵姓?挺不给面子啊!”
路达跳起来:“你是什么鸟人,老子同你拼了!”
被范迪一手给按下了:“路兄路兄,稍安匆燥!”这小子前些日子踢了圣火堂,你不知道?唔,对,你当时不在,你要是在,你现在决不敢跳。
帅望此时脾气甚好,一点不介意被人叫成鸟人,笑眯眯问张文:“听说你们找过黑狼和白逸儿?”
张文的汗冒得更快了,糟了糟了:“我们是找过了,但是没找到,教主说,找到了就弄死他们,没找到就算了。”这猴崽子能信吗?除了教主谁也不是对手的两位白剑问鼎者,我们得病成啥样要去找他们两人单挑啊!
帅望笑:“真的?”
张文点头:“我用性命担保。”
帅望点点头:“山清水秀,后会有期!”
张文汗颜,这位小爷,你没说过难道也没听过江湖切口?啥叫山清水秀后会有期啊,那叫青山绿水,可是他急得:“韦小爷留步!这这这,这解药!”
帅望笑眯眯地:“你不都喝了吗?好多了吧?”
张文愣了愣,嗯,是啊,心不跳了肚子不痛了,呼吸也顺畅了,转头看到路达在椅子上打挺,整个人僵直着不住颤抖:“这这,这还有一个!”
帅望耸耸肩:“他不喝,关我这鸟人屁事。”笑,挥挥手,再见。
张文与范迪欲哭无泪地:“韦少爷,你要问什么,我们告诉你就是了,你不必这样子的。”至于吗?不就问这点破事吗?你有话好好说不行吗?非得整我们?你这遗传基因也太强大了!
帅望远远地答:“老子以为你们会宁死不屈呢,本想严刑逼供来着,看你们这么老实,算了!”呵呵,还以为白逸儿被你们宰掉了,还以为会费点劲才能让你们开口,哼,让我发现你们说谎,啊哼,我这个人啊,一点也不喜欢伤到别人,我就给你喂了药,放到四十度的温水里,包你死不了活受罪。
张文呆呆地,这位少爷从哪看出我诚实来了?我这张厚道的脸可救了我的老命了。
然后听到惨叫声,只见范迪正吓得缩回手来,路达不住嚎叫:“别碰,烫,烫!”
范迪吓得:“堂主,他身上凉得象冰一样。”
张文把茶壶底上那点水加上路达茶杯里剩的,一捏路达嘴,全灌进去。可怜的家伙动弹不得,痛得只会惨叫与哆嗦,然后全身抽搐屁滚尿流。
吓得张文脸都白了,如果当时拒喝那杯茶,这就是后果。如果韦帅望不相信他的话,那严刑拷打又会是什么样子?不寒而栗。
下次一见面就告诉韦小爷,你要问啥只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