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无言地递过一张纸:“长老,我哪敢调查您什么事啊,不过,您欠我酒楼二百两银子,老板知道您身份,不敢找您要,把帐单给我了。”
冷思安一见帐单,顿时眼也直了头也晕了,发了会儿呆,“咚”地一声倒枕头上:“帐单给冬晨就行了,我还要再睡一会儿,你跪安吧。”
帅望忍笑:“看来,还是得咱哥俩喝酒。”
你一杯我一杯,酒香四溢。
把冷思安气得,抓件衣服披上,立刻跳过来,自己过来倒酒喝:“欠你钱,怎么了?不多这一坛!记我帐上!小子们,老子请你们喝酒,你们磕头谢恩吧!”
帅望笑着站起来,一条腿跪椅子上,低头弯腰:“晚辈叩谢长老!”
冷思安瞪他一眼:“你他妈也太过份了,连见面礼都给我减半了?欠你钱成你孙子了?”
帅望笑:“我怕长老给我压岁钱,到时候我不好意思拒绝。”
冷思安望天:“咱商量一下,要不我给你磕一个,你把帐单给我当压岁钱得了。”
帅望深深地被寒冷到了:“长老!”您比我还无耻啊!
冷思安回头怒瞪冬晨:“小子,吃里扒外,是吧?”
冬晨笑道:“晚辈哪句话说得不当,请长老示下,晚辈一定改。”
冷思安怒道:“有酒食,先生馔,你吃东西不叫我,就大错特错了,还敢问我错在哪儿?”
冬晨笑:“晚辈知错了。”
帅望终于看明白了:“你是不是整我弟弟来着?他跟正常人不这样,以前他只暗整我一个,现在整你,一定是你太不象话了。”
冷思安喝酒,白他们一眼,心道,这两臭小孩儿还真刺头。
冬晨笑:“怪我不替他批文,想起来,就让我找韩掌门传话,前些日子说让黑狼也上山,掌门答应了,然后又说不让韦师伯回来,掌门也答应了,昨儿让我问掌门能不能让公主上山……终于把掌门惹火了。”
冷思安饶有兴致地:“掌门怎么说?”
冬晨道:“掌门说,让他少废话,他以为他是谁!”
三个人都笑了,冬晨与韦帅望当然笑,冷思安居然也笑。
两个小朋友,当即服了,这人原来真是为了整冬晨,这人居然真的是逗掌门玩,这人居然真不介意掌门骂他的话。
韩青向不失礼,如果不是对这位长老有一定的了解,再怎么生气,也不会骂人。
帅望冬晨互相看一眼,从对方眼神明白,大家看法是一致的,这是人民内部矛盾。
冷思安看两个小朋友眉来眼去的,一边感叹江山代有人才出,一边欣慰冷秋冷大人的屁股坐的原来不是金交椅,而是一小火山。
帅望直接问:“长老你喜欢冷玉吗?”
冷思安气道:“我喜欢你爹!”
帅望噎个半死,想了想:“我理解您对喜欢这个词的定义了。”
然后问:“那么,长老您拦着我们调查是为了什么?”
冷思安问:“啥叫调查?把人关一屋里不准离开不准睡觉,用神经未梢的超过极限的刺激令其精神崩溃,承认一切你想让他承认的事,是你说的调查吗?”
帅望想了想:“同我说的调查,有点出入。”
冷思安问:“你想怎么调查?”
帅望道:“我当然希望可以请他对他弟子刺杀公主的事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他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认为他就要负责把幕后买凶的人交给我。”
冷思安微笑:“如果你没有确实证据,你不会刑讯冷玉?”
韦帅望不太有把握:“应该不会吧?”
冷思安微笑:“冷玉会信吗?如果他不信,他会怎么做?你又打算怎么对付他的反抗?击毙吗?如果你把他击毙,然后发现他真的同这件事没关系,又怎么办?你能让复活吗?退一万步说,他真的有罪,那是不是意味道,以后只要有人怀疑掌门长老有罪,就可以把掌门长老抓起来审问,如遇反抗即刻击毙?帅望,你希望你师父不做掌门之后遇到这种对待吗?如果你师父处于冷玉的处境,你希望他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
帅望沉默一会儿:“你觉得证据还不够?”
冷思安道:“实际上,我没看到任何证据,但是,我可以把韩掌门与你的描述当做可以采信的证言,前提是,你们允我提问。”
帅望道:“明白了,长老,咱们喝酒,然后明儿见。长老放心,喝酒归喝酒,公事公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