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回头看看,尴尬地左右为难。
纳兰此时也从屋里出来:“帅望,让你的朋友进来。”
帅望拉住黑狼,黑狼看他一眼,帅望轻声:“我干娘叫你,总不能让长辈出来请吧?”
黑狼沉默地跟在帅望身后,垂着眼睛,决定忍耐。
纳兰微笑着,手搭韩笑肩,轻声:“这是你家,也是你哥哥的家,不管你喜不喜欢,哥哥的朋友来了,你应该怎么说?”
韩笑跺脚:“哥哥,那个人打我脸!”
冬晨看一眼黑狼,唔,真的?那咱们可要好好聊聊了。
纳兰笑问:“冬晨,你说呢?”
韦帅望这个汗啊,天哪,干嘛让冬晨说?他好象对黑狼印象不太好,那小子有点一本正经的意思。
冬晨过去就把黑狼拎起来:“小子,我不管什么原因,韩笑是我弟弟,不是你弟弟,你敢出手打他,我就不会放过你!”
黑狼无奈地:“如果摔跤,我这就奉陪,如果用剑,请你退后一步,让我有地方拔剑。”
帅望长叹一声:“冬晨……”一声未了,已经看到冬晨笑了。
那英俊小子放开黑狼,拍拍黑狼的肩:“不过,现在,我们是兄弟了,所以,我弟弟就是你弟弟,从今以后,你可以管教他,也有责任管教他。”
韩笑呆住。
帅望已经抬起的两只前爪,呆在胸前,象只猴子般,被冷冬晨给整傻了:“这臭小子……居然玩我们!”
纳兰看到韦帅望那个尴尬样,忍不住笑:“看起来韩笑的哥哥又多了一个。”
黑狼呆呆站了半晌,终于低下头,到纳兰面前:“晚辈黑狼,那件事,是我鲁莽,得罪之处,请您原谅”抱拳长揖。
纳兰笑道:“好孩子,韦帅望的兄弟就是我们家的孩子,你一早就有权力管教不懂事的弟弟,倒是韦帅望这个不懂事的哥哥,平时没事净捉弄这个招惹那个,真该管教弟弟时倒不敢出声了。”转头问韦帅望:“听说你还给你弟弟跪下道歉了?韩笑还打你耳光了?”
帅望垂着眼睛:“我爹要跟黑狼动手,我一时着急,其实,不关韩笑的事,是我爹……”爹啊,我只得出卖你了,我不想看三娘教子啊。
纳兰道:“我同你韩叔叔讨论过这件事,小朋友互相看不顺眼是常事,就算你韩叔叔那么谦让,也一样有人看他不顺眼。你们互相不喜欢对方,这事,我们不管,但是,哥哥要有哥哥的样子,弟弟得有弟弟的样子,韩笑出口伤人,你就该教训他,他动手打你,你还同他客气?”
倒训了韦帅望一通,韦帅望和气地:“是,是,我错了。”心里不安,我的娘啊,你还是当庭训子吧,你可别背着我暴打韩笑一顿,沉默一会儿,帅望道:“干娘,这件事,主要是我做的不好,平时没个兄长的样子,兄不友弟不恭,我先做个好哥哥,您再说我弟弟。”沉默一会儿:“其实,我们互相已经谅解对方了,我觉得,我同韩笑现在比以前相互了解得更多了,所以,干娘您千万别责罚韩笑,您不也说了嘛,孩子的事孩子自己解决,您要责备他,他倒记恨我了,是不是?”
纳兰不说韩笑,倒把韦帅望吓倒了,你不会背后训韩笑时更厉害吧?
纳兰笑道:“他本来就觉得我们偏心你,我们哪还敢说他,说了他,他更当你是仇人了,不过凡事都有个道理,韩笑,你可以觉得我们偏心,总不能觉得你哥哥也偏心,你就说来听听,让你哥哥听听,你这件事做的,在不在理。”
冬晨已经听火了,不过纳兰说话,他不敢打断,此时轮到他说话,立刻怒问一声:“你打你师兄耳光?为了什么事?说!”
韩笑看看冬晨,半晌:“他嘲笑我。”
帅望一听,我还真猜对了,这小子真的暗恋白逸儿,苦笑:“其实,是桑成要我向你解释的……我根本不想提,我一点嘲笑你的意思也没有。”
冬晨看看韦帅望:“他嘲笑人很正常,他连他师父师爷他爹都嘲笑,你怎么了?特别高贵还是特别脆弱啊?不能嘲笑?你长这么大了,要是连个嘲笑都禁不起,就别出来混了!你师兄笑话你,有本事,你就笑回去,没本事,你就忍着,那是你打他耳光的正当理由?”
韩笑气极,可是又说不出理来,他实在信服他哥哥,总不在一起倒让兄弟两个特别要好,现在冬晨也说他错了,他除了热泪盈眶,再也说不出话来。
一边的韦帅望,小声:“我冤枉!我真没那个意思……”长叹一声,作恶多端的后果就是没人相信你冤枉。
冬晨一拉韩笑:“过去道歉!”
韩笑拒绝:“不!是他先嘲笑我!”
帅望苦笑:“一个误会,冬晨,算了,真的是误会,谁让我一向这副样子,我同你正经说话,你不也经常误会我讽刺你……”笑,算了,刚才你还追打我呢,忘了?
黑狼终于忍不住:“我不知道韦帅望倒底说了什么,不管韦帅望说了什么,韩笑当时是骂韦帅望祖上三代没有正常人,这是侮辱,不是嘲笑。”
冬晨愕然,不信:“真的?”
帅望沉默,他不想再听到那句话。
冬晨大怒,回手就给韩笑一记耳光,怒吼一声:“跪下道歉!”
韩笑惊愕地捂住脸,瞪着冬晨,冬晨已经伸手把他硬拉到帅望面前,怒吼:“跪下!”
韩笑怒叫一声:“我不!”膝盖后面立刻被重重踢了一脚,韩笑痛叫一声,跪倒在地,他又羞又怒,立刻跳起来,结果挨了更重的一脚,膝盖重重磕在地上,他痛得全身失力,被冬晨按住肩膀,冬晨怒吼:“你敢起来,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又一记耳光:“说!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