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啊,每次都攻屁股,让晏师兄慢慢不再顾着脚踝上的玉牌,随后它在出其不意。”云剑萍觉得自己真相了。
“未必。”夏孤仞看的最认真,且在脑海里想象将晏行知换成自己,该当如何,“凭它,即使晏师兄不顾着脚踝,也无法得逞。”
“是啊,差距太大。”逐东流沉吟道,“难道是消耗晏师兄?可它这样的满场跑,先精疲力尽的是它。”
只有江善唯不懂就问:“师姐,这贱鸟在干什么?”
曲悦解释道:“攻心。”
君舒四人齐刷刷看向曲悦,不懂这比拼谁拳头硬的比赛,攻心有何用处,是想将晏行知气死么?
曲悦笑道:“这一局它知道自己赢不了,上场时就放弃了,是在为下局攻心。”
几人茫然不解,继续看。
当众被啄了好几次屁股,晏行知俨然被它激怒,抛去君子之风,下手越来越狠。
差一丁点儿就打中皮皮时,它突然低头,自己将脖子上的玉牌啄碎,认输了。
周成执事立刻喝到:“停!”
晏行知招式放到紧要关头,硬生生憋回来,一步之遥,气的险些吐血。
皮皮低着头,悠闲的以爪子挠挠地,不去看他,不给他以眼神发泄的机会。
围观弟子们原本也不懂,听罢曲悦的解释,再看眼下的局面,瞬间炸开了锅,热烈讨论起来。
周成执事不留空隙:“第一场晏行知胜!现在,第二场比试开始!”
第二场是曲悦出的题目,下五子棋。
覆霜也有五子棋的玩法,规则简单,上手极快。皮皮是昨晚上实在熬不住了,答应比赛,才跟着曲悦学习的。
随着周成执事一挥袖子,一方硕大的棋盘落在擂台中央,两罐黑白子落于棋盘两侧。
上场晏行知获胜,由他先出棋子。
取回剑来,以剑挑一颗白子,击飞出去,落在棋盘上。
晏行知的手还在抖,强迫自己一定要冷静。
他不傻,已知这贼鹤上一局的目的正是激怒他,令他情绪不稳。
而下棋最忌讳的,正是心浮气躁。
皮皮则飞起来,以两只爪子抓一颗黑子,飞去棋盘放下。
一人一鹤下起五子棋。
“它能赢么?”江善唯有些担心。虽很想看到这贱鹤出丑,却知道这关系到师姐的脸面,还是盼着它赢。
“下棋最需要一步三算,皮皮赢面本就大,再加上它提前攻心……”曲悦没有继续说下去,抿唇一笑。
江善唯安心了,又问:“师姐,这套路是你教它的?”
曲悦否认:“我选它是为了往后的比赛,若它今日输了,那就是我看走了眼,及时止损才对,岂会告诉它获胜之法?”
江善唯点头,忽觉着自己被它偷袭啄脸,似乎也没那么丢人。
果然,擂台上的棋盘只不过落了三十几个棋子,根本不等晏行知从恼怒中冷静下来,便已经结束了。
周成执事宣布:“第二场鹤胜!第三局开始!”
如今打个平手,决定胜负的,便是韦师尊出的第三题。
为了公平,前两题是一早就透露的,韦三绝出的题目却是个秘密,双方谁也不知道。
连主持比试的周成也一无所知,仰头看向天上城。
倏然,一道剑光从天而降!
剑光在半空打了个璇,化为一封密信。
周成朝半空行过礼,才将双手高高举过头顶,接来密信。
正要展开时,突听晏行知说话:“周执事,弟子需要冷静一下。”
“你想怎么冷静?”周成愣了愣。
“弟子想要回房换件衣裳。”晏行知脸色难看的很。
也是,他的屁股被啄了好几下,弟子服破了几个小洞。当众换衣不雅,周成答应了:“去。”
……
晏行知回到房间里,祭出符箓,待符箓燃烧,他愧疚道:“国师大人,晚辈无能。”
“哦?”元化一显得饶有兴味。
晏行知讲了讲前两局的经过,朝着符箓垂眸拱手:“第三局还不知是什么,但晚辈怕误了您的大事,没有自信稳赢不输,心中压力甚大,未比先怯三分。”
“无妨,我亲自来。”元化一又问了句,“君执在不在?”
“应在天上城观战,毕竟这场比试是他出面提出的。”晏行知担忧道,“晚辈怕他会瞧出端倪。”
“怕什么,本座的独门秘术,除非渡劫期,无人可以堪破。韦三绝不行,君执那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更不行。”元化一提起君执来,语气带着浓浓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