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悦:“恩?”
九荒道:“他挺能打,我先前说打不过他是真的,可他原来脑子不太好使。”
曲悦:……
听九荒说别人脑子不好使,总令她感觉微妙。
正好拿九荒来气一气那老贼,她问道:“哪里不好使了?”
九荒皱皱眉:“他说世界是魔器,正道太多确实会损坏魔器,但他又说修魔才能合道,这太可笑。既然是魔器,哪里来的天道?他非得要与魔器相合,那不就是以身祭器,成为魔器养分,自找死路么?”
曲悦微微一怔,九荒说的有道理。
唐净的瞳孔陡然一缩,眼白有些浑浊:“那天道呢?我们的世界莫非不存在天道?难道永远也无法合道?”
倏地看向韦三绝,“天道在哪里?”
关于天道的问题,曲悦倒是听父亲提过:天道存于人心,灭于人欲。
韦三绝攥紧剑:“境界低,不知道。我只知道,今日要将你拿下,送往联盟治罪!”
沉墨剑再是一声凤鸣,剑中飞出一道凤影,攻向唐净。
——
君执追着那只小小的白骨秃鹫,追了好几日。
他的选择没有错误,他追的这只,正是那邪魔的本尊。
支岐忍无可忍:“你究竟要追到什么时候?”
君执:“追到你停下来为止。”
“你会后悔的,你根本不知你自己是谁,当你知道,你就会发现你这些年来的行为,是多么的可笑。”
“那你为何不直接告诉我?”
支岐冷笑一声:“我等着看你后悔。”
君执也笑:“不,你是怕我知道了以后,依然会做出与现在同样的选择,更会耽误你的大事。”
支岐不语,小秃鹫速度加快。
君执四下环顾,追着他转了一大圈子,他竟奔着天风王都来了。
飞入王都后,小秃鹫突然转身,朝着君执喷出一口黑气。
黑气迅速凝结成一团黑雾,君执被阻拦了一下。
冲出黑雾以后,追到他的气息最后出现在一座别院上空。
这座别院面积广阔,住着九国前来参与试炼的众多弟子,自然也包括他们覆霜弟子。
君执不敢掉以轻心,以灵念捏出一只纸鹤。
纸鹤沿着别院飞了一圈又一圈,一无所获的回到君执手中。
没有任何气息,凭空消失了?
——
韦三绝和唐净还在打。
唐净明显是敌不过韦三绝的,但一天两天想要拿下一个渡劫期,那是痴人说梦。
其他九品也不出手,只结了个法阵,盯着唐净,以免他逃走。
现在似乎和曲家人没有什么关系了。
抓唐净也是送去九国联盟受审,带不回地球去。再看九国这些大佬们品性还算不错,曲唐心头气消,身体不适,便由着他们自己去折腾了。
眼下元化一才是重要的。
临近入了王宫,放他在一处寝殿内休息。
曲唐坐在床沿上,为他检视了一遍又一遍,担忧的很,不断唉声叹气。
曲宋站在床边,伸手探了探他的灵台:“我瞧老三方才的样子,似乎没有恢复记忆。”
曲唐无奈:“他被唐老贼灌记忆入意识海,遭了损伤也是正常的,怕是得好一阵子养了。”
“不是意识海的问题,是他自己心境不满的缘故。”饮朝夕提着天贤剑,认真擦拭着上头的血渍,“心满剑出,方能彻底觉醒,你们瞧天贤的模样,他记忆有损是正常的,但也不必担心,他应已有模糊的印象,知道好歹了。”
曲明也想摸摸三哥,奈何挤不过去,骂道:“可恶的唐老贼!”
饮朝夕笑了笑,提着天贤剑出门去了。
因为元化一后背尽是血,被曲唐扒光了擦了擦,于是曲悦并没有进屋,和九荒一道在门口的台阶上坐着。
瞧见饮朝夕出来,她起身拱手:“前辈,我三哥可还好?”
“还不错吧。”饮朝夕阖上门,“其实你三哥有此一劫,怪你父亲。”
“恩?”曲悦蹙眉。
“天贤被封印将近三百年,本可以提醒你三哥,但它没有。它一直比较嫌弃你三哥,不太愿意搭理他。”饮朝夕举了举骨剑,“你父亲以骨牌的方式,剑隐时将他接回家中,等同作弊,是违背天贤考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