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丽,去弄点热水来。”
“噢,好。”
有脚步声靠近,应该是晓丽往洗手间走来了。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虽然洗手间很大,但是却空荡荡的毫无藏身之地,我只能靠着墙壁把自己缩起来,祈求晓丽不会注意到我。
可是我还是失策了,晓丽刚一进门就发现了跪在地上的我了,毫不意外地叫出了声。
我也不敢搭话,只顾着低着头,希望她赶紧接完了水就离开。
事与愿违,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跟着在头顶响起,“原来你这个罪人跪在这啊!”
“这,这,吓死我了。”晓丽被我吓得惊魂未定。
“别理她,晓丽,孩子就是被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害得受伤又感冒的!井少罚她跪是罪有应得。”
听了这话,我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可是却没有反驳她的立场和证据。
“好了,病人最重要。”
江医生听到了动静,进来打断了这阵骚乱,因为他这句话让围绕我的话题总算终止了。
晓丽接完水之后,灯关门锁,我也终于能靠在墙上大口喘息,仿佛一条濒死的鱼终于被扔回到水里,有幸得以苟延残喘。
过了没多久,一缕亮光透过门缝撒了进来,照在我的身上。
“出来吧,人都走了。”
我看着眼前略染灰尘的皮鞋,摇了摇头。
江医生没有多余的劝说,随手带上了门。
瓷砖刺骨的冷让人神经麻痹,我也换了个轻松的方式靠在了墙上想要喘口气。
还没有休息多久,就又被踹回神了,高跟鞋的鞋跟戳在我的肩膀上,钻心的疼。
“你倒挺会享福啊,让你罚跪你还睡起觉来,给我滚过去照顾小孩!”
看来刚刚我的反抗还起了点作用,起码现在她就没有底气十足的叫兜兜是野种。
我准备站起来走过去,又被呵止了。
“谁让你站起来了?跪着爬过去!”
我看了她一眼没有理睬,她被我的无视惹怒了,直接从背后就是一脚,我猝不及防,被踢倒在了地上,还好卧室铺了地毯,没怎么摔疼。
“我让你跪着爬过去,听不懂人话吗?!”
说着,她走到我跟前,拽着我的头发强迫我抬头看她,咬牙切齿地质问道,“你是不是趁我不在,爬过三少的床?”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我的不屑回答被她理解成为了默认,于是怒火再次被点燃了。
“就你这个模样,说,你是耍的什么手段?”
她气急了,拽了条毛巾就让我身上抽,几下之后觉得不解恨,扫视了房间,拿来儿童高尔夫球杆。
“你说不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彻底激怒了她。
“啊——”
疼……
细细的高尔夫球杆打到身上是那种闷闷的疼,声音不大但是威力惊人。
“说!”她见奏了效,更加不依不饶起来。
“我没有!”
“没有?那为什么你三番五次犯错,三少却就是不肯赶走你?”
她的问题真点醒了我,对啊,井行明明就只要带回孩子就行了。
既然这么恨我,为什么要答应让我也跟来,还同意我做兜兜的专属保姆?
旧情?肯定没有!
照料?他有钱,请谁来照顾都不会比我差太多。
为什么呢?
很快,浑身蔓延的疼痛让我停止了思考。
“你今天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打死你!看井少还会不会护着你!”安菲儿看见我沉默不语更加恼火,下手也越来越狠。
“我,真的,不,不知道!”我一边闪躲着一边软下阵势,话都说的断断续续。
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原来江医生还没走。
“我没有,没有。”
看到救星,我赶紧软弱的求饶。
安菲儿顾及脸面,面对江医生肯定会放我一马的,只要……
还不够时间分析清楚自己所处的境地,就被袭来的眩晕击败了,整个人软绵绵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