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灵验的第六感又来了,这次依旧不大好。
辉漠等不及,直接透露,“他说他在外地,我说那我请苏悠了,他说随便,这不就是同意的意思吗?”
“是,是吗?”我真的很怀疑辉漠对井行语气的识别能力。
“当然!明晚我安排司机上门来接你,就这么说定了!”
这……
林翔透过后视镜对我笑了一下,我尴尬的呵呵回应,希望他能从中看出无奈,事后井行问起来能帮我解释两句。
第二天早上送兜兜上校车的时候我才想起来今天幼儿园有模拟家庭的活动,晚上直接会住在学校,于是,这最后一个让人纠结的理由都没有了。
辉漠说司机大概5点半到,会提前给我来电话,结果四点半我还在苦恼穿什么衣服去的时候,电话铃声就响起来了。
是个陌生的号码,应该是司机,我没有多想就接了起来。
“喂,你好,是——”
招呼还没打完,那边就传来一声熟悉的女声,“是我。”
安……安菲儿?
我有点不确定,对方很快就自报家门,“我是安菲儿。”
她怎么会打我电话?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找我有事?”
安菲儿冷哼了一声,“你可真是会装。”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说我就挂了。”对她,我完全没有什么耐心。
“你以为替井行生了个孩子就能母凭子贵了吗?!”
我心里一紧,不自觉的将手中正拿着的衣服攥得牢牢的。
安菲儿尖刻的嗓音刺耳极了,“简直做梦!佣人生的孩子,一辈子都只会是野种!被人鄙视的私生子!”
还好,听起来她只是知道了兜兜是我的孩子,并不知道我的从前。
我将衣服松开,坐在衣柜边上,“我再提醒你一次,不准叫他野种!”
“不是野种是什么?你真以为井行会为了一个佣人放弃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事业?”
“他想怎么样跟我没关系,你如果觉得跟你有关的话麻烦直接找他说。”
兜兜的事我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好不容易摆脱了,完全没有再沾上身的打算。
“跟你没关系?那如果我把你的身份公之于众呢,也跟你没关系吗?”
我停下了挂电话的手,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安菲儿轻笑了一声,“让大家都知道井家长孙的亲妈,只不过是一个下人,你觉得这小孩还配被当做是井氏集团的继承人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拼命劝自己冷静下来,可简简单单一句话还是说的咬牙切齿。
“我要你滚!离开井行!”
“不可能。”只要兜兜还在井行这里一天,我哪怕做最低贱的下人都会咬着牙留下来。
安菲儿应该没想到我会这么果断干脆的就拒绝,气急了。
“行!你等着!我让你儿子来替你赎罪!”
我知道像她这样的自私的疯女人,完全做得到,原本留着这一手是为了自保,没想到还真会被用得上。
“安菲儿,观山别墅的监控你应该还没看过吧?”
“哈?”
“高清镜头、无损音质,你觉得要是你那些疯癫撒泼的视频传上了网会不会瞬间登上头条?”
“你……你别想诓我,井行根本就没装过监控……”她努力想要表现出底气十足的不屑,可惜,犹豫的语调毫不留情的出卖了她。
“他不装,我就不会了吗?现在买一个监控并不是什么难事吧。”
“你一个佣人,还有装监控的权力?笑话!”
“谁告诉我,我现在还是佣人?”
为了最大程度了解安菲儿手里到底些什么底牌,我只能冒险撒一个谎了。
安菲儿沉默了,看来她这段时间确实没有跟井行联系过,连听到我这样的谎话都没敢立即反驳。
“井行怎么可能会要你这种低贱的人。”
“怎么不可能,我们之间有孩子这个天然纽带,破镜重圆应该比你简单得多。”
“不可能的……”她又重复了一遍,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你怎么证明?”
“我和井行破镜重圆为什么要向你证明?相反,我还可以公布监控资料,让大家都看看,外表光鲜亮丽的大明星其实多么肮脏,口口声声说爱井行,却连对方的儿子都无法容忍。”
“什么儿子?!”她尖叫起来,“你以为井行真爱那个野种?还不就是为了继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