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霁,你很喜欢苏苏阿姨?”
“嗯!喜欢!爸爸,你喜欢吗?”
我慌得不得了,赶忙抢答,“苏苏阿姨有兜兜喜欢就够了!”
说完我看都不敢看井行一眼,双手紧紧抓住方向盘,死死盯着前方。
兜兜似懂非懂地噢了一声,对我的答案却病不满意,干脆伸着脖子到前面来等答案。
井行看了我一眼,不知从哪翻出一包饼递了过去,总算是勉强堵住了他的“求知欲”。
车子开到别墅门口的那一刹那,我真的说了句阿弥陀佛。
把兜兜安置好之后,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我才想起来去厨房找点吃的。
翻出一包方便面准备将就对付一下,结果刚出锅,井行就来了。
他端着个杯子看样子是进来找水的,我接过杯子开始本职工作,转过头井行已经端着我的泡面了。
原来他也有散发这种人性光辉的时刻……
“我给你做点别的吧。”
“啰嗦。”他抢过水杯,一手一个,就这么端上楼了。
我砸吧着嘴,目送他走了只好重新再给自己煮一份。
吃着吃着,眼前的光就被遮住了,抬眼一看是端着空碗回来的井行。
我吓了一跳,本能地立马站起身。
“再送杯咖啡上来。”
我听话的立马冲了杯咖啡送上去。
让他满意了的好处就是会有些意料之外的甜头。
“听兜兜说你答应他还要单独带他出去玩?”
我看他心情还不错,也就没否认,“是,就是还没想好去哪儿合适。”
他看着我没说话,半天,从桌子边上一堆文件当中抽出一张卡片来。
“幼儿园有个小孩办生日派对,这是邀请函。”
生日派对?
我不可思议地望着他,这种场合确定我去合适吗……
“怎么,不想去?”
“没有,当然要去!”
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当然不能放手。
只是我有点担心,兜兜知道是我带着他去会不会失望,他之前说的幼儿园小朋友的事情还在我脑子里盘旋。
我正躺在床上琢磨着明天兜兜可能会有什么反应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这么晚了,还能有谁会找我……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
我就这么盯着屏幕上“爸爸”两个字一闪一闪,一直到熄灭都没有接起来。
三年了,这应该算是他三年以来给我打的第一通电话,更可悲的是,不用接我都知道这通电话的目的是什么。
不到一分钟,刚刚熄灭的手机就急不可待地亮了起来。
我知道躲不过,何况我对妈妈早有过承诺,无论怎么样也不可能完全不理他。
“小锦,你能凑出多少钱?”
我还是没有想到他居然这样开门见山、毫不客气。
“我没钱。”
一个人带着兜兜这三年,我一分钱都没有跟别人要过,要不是黎父黎母的帮扶,中间一度都要崩溃。
那时候他这个做父亲的又在哪里呢,应该是在家里陪着老婆女儿欢度每一天吧……
“我知道你没钱,你问井行要,哦不,借,问他借一点好不好?”
“爸,你糊涂了吗?我跟他早就离婚了。”
“我知道你们离婚了,但是情分总还有,再说当时你可是净身出户的,现在去找他开口,怎么也能筹到一点。”
看来在打我电话之前,他已经把所有能想到的全想了。
“不可能!”我直截了当地拒绝,“我不可能去找他的,你们死心吧!”
“舒锦!”他怒喝了一声,生怕我会挂掉电话一样,“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到底是姓舒还是姓井?!”
我只觉得好笑,原来无论哪一边看,我都是那个不懂摆正自己身份的人。
“原来你还认我姓舒。”我冷笑着,只觉得万箭穿心一样的难受。
曾几何时,我也跟舒依依一样,是舒家的掌上明珠,是父母捧在手心里都怕摔着的女儿……
他似乎有一点被我的话惊到了,语气陡然缓和了不少。
“小锦,你就不能帮帮你妹妹吗?”
“那是你女儿,跟我没关系。”
“行,你就算是恨我们,黎家呢,黎家总没错吧,现在被折腾的要破产,井行给点赔偿不过分吧?!”
“谁告诉你是井行……”我的手开始隐隐发抖,着急听到一个答案却又害怕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