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往前走,我只能一步步往后退,到最后,退无可退,跌坐在沙发上。
他不疾不徐地弯腰,抬手捏住了我的脸,沉着声线,“一提他你就跑,心虚什么?”
我扬着下巴挣脱那只手,冷冷地回看过去,“我问心无愧,后退是因为不想离你这么近,怕脏了自己!”
“孩子都有了,你装纯情?”
“那是两码事!而且你对我而言,早就是过去式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种无耻的对白会从井行的口中说出来,最后一丝理智也被彻底浇灭了。
他不做声不做气地盯着我看了半天,看到我头皮都开始发麻。
委屈、愤怒、不甘还有绝望,一层接一层地将我淹没。
“过去?”男人嗤笑出声,薄唇微启,“那应该不怕我验证吧?”
他的手在说话的功夫已经转移到我的脖颈间,顺着肩膀一路向下,薄薄的绸布完全无法隔开那团游走的火苗。
我彻底慌了神,伸手想去扒开他,可被压在沙发里完全使不上力。
“舒锦,我可没过去……”
熟悉的气息倾覆下来,我努力避开这场掠夺,可却被他牢牢控制着,挣扎只会让这场掠夺变得更加疯狂。
耳边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我早已缺氧,伸出胡乱地抓.....
他的心跳得又快又有力,皮肤烫的灼手,我触电般收回手,睁眼才发现他也正眯着眼睛看我。
房间里这样昏暗,他又有夜盲症,我努力安抚自己,看不见的肯定看不见的。
重复到自己已经快要相信的时候,井行突然开始解衬衫纽扣,准确的捉住我还呆在半空中的手,重新覆在他的胸前。
“这么心急?这就是你找男人的原因?”
我又羞又恼,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缩回手,没想到,他故意撤了力,于是乎,我直接带着他的手............
他愣了一下,有血丝开始浮上眼球,一把环住我彻底放倒在沙发上,压得我透不过气。
“你放开我!”
..........
我的尖叫被他的嘴封住,胸前凉飕飕的灌着风。
彻底完了……
我紧闭着眼睛,试图欺骗自己这只是一场噩梦,可是心底却是荒漠般的悲凉与绝望。
再也没办法骗自己,因为心跳还会为他而加速,身体还会为他而战栗。
可是,这不是我要的,这只是侮辱……
就在我已经要放弃挣扎的时候,井行喘着粗气松开了,将沙发边的西装外套扔在我身上盖住。
“舒锦,我警告你,下次再在这种场合遇到你或者再有什么败坏名声的丑闻,你就真的别想要儿子了!”
我颓然地坐起身,双目空洞到无法聚焦,耳边听得见自己的声音,带着无法压制的颤抖。
“我现在在我爸公司上班,很难避免。”
“那就少跟其他男人贴在一起。”
是不是应该要感谢他,居然还会听我的解释。
“辉漠只是想帮我而已。”
“他帮你靠的还不是他爸。你怎么不直接去贴他爸?”
听着他充满讽刺的话,我紧咬着我的嘴唇,有血腥味飘进口腔。
我仰起脖子看他,淡然一笑,“如果机会,我会的。”
“你!”
他突然伸手,我以为一个嘴巴,下意识地闪躲。
半晌,那手的动作却变得轻柔,细细地将散落在我脸上的碎发拨开。
“这么说,只要是能帮到你的人,让你做什么都可以。”
我咬着牙收紧了身上的西装,“除了有违法律和道德的事之外,当然可以。”
他好像来了兴趣一样,坐回到我身边。
我觉得极不自在,挪去了旁边的沙发。
“那你倒是说说,辉漠是怎么帮你的,能让你穿成这样挽着他出席晚宴。”
就知道,他是不可能会往好处想别人的,尤其是我。
其实我心里也明白,虽然这次辉漠帮了忙,可是以后呢?不可能每次都麻烦他,他也没有义务一直不求回报的帮忙。
我讨厌欠人情,尤其讨厌无法偿还的人情……
看着身边这个危险人物,我在心里默默考量求他需要付出的成本。
算来算去,似乎也就不过言语羞辱、躯体遭罪这两类手段。
我这个人做事情最害怕没有退路,可是今天,似乎不得不做出这个孤注一掷的选择。
我看着井行,无比坚定地开口,“我想和井氏恢复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