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叹了一口气,得到了井行一个奇奇怪怪的眼神。
从进门起一直在等着井行告诉我今天找我的真实目的,可是直到吃完了饭,他都完全没提。
眼见着已经完全没事了,我开始琢磨找个什么样的人借口才能被允许回去。
没想到井行靠在扶梯转弯处等着,直接下课命令,“去四楼书房。”
我满脸的不情愿他都视若无睹。
看着他上楼的背影,我是真的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他这样做,不怕那位于浅沫知道了不高兴?
他都到了转弯处也没听见我的脚步声,回头看过来。
“什么事楼下说不行吗?”
井行没作声,脸色却让人有点害怕。
我嗫嚅着解释,“我是无所谓的,你不怕这样会伤了别人的心吗?”
“你想说谁?”
还非得要我明明白白捅破了才可以吗……
“于浅沫。”
他突然折返,带着我倒退几步,吓得我几步跳得离他老远。
“你听谁说的于浅沫?”
这是什么情况,真不知道还是故意挖坑?
“不是你力捧的女主角吗?”
他敛紧了眉头,“我倒是没捧你,你的戏份不也挺多?”
我一下子就被说闭了嘴,明明可以反驳跟你有什么关系,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
“跟你在电影院里交头接耳的是谁?吻戏对象?”
“那是借位!借位!”我着急的解释完了才反应过来。
电影院?交头接耳?那不是首映礼吗!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没来吗?”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忍下了反驳和解释,心里劝自己货款还没结到位,现在得罪他就是送武器给“敌人”。
井行看我顺从下来,示意我上楼,自己却留在了楼下,估计是怕我想太多。
打开书房门我才明白为什么硬要叫我进来,桌子上端端正正的摆放着我的笔记本电脑和资料。
这回我的反应速度快了许多,明白他这是去了秦楚萌那里。
依照秦楚萌的性格,大概真以为我是要搬去井行这里,能矜持着不帮忙收拾就算好的了。
一个人安静的呆在书房里,索性翻出包里辉漠引以为傲的神器来,对照着资料逐项翻译。
慢慢地发现,这机器还真是有几分本事,起码比我慢慢翻字典来得有效率多了。
一鼓作气查了许久,再看手机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收好资料下到二楼,门缝中传来点点光亮,开门一看,井行居然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看他睡得这么熟,也不好吵醒,尤其这难得安静平和的时候,还真有点于心不忍。
虽然说就这样住下了,可是我的行李已经全被他搬了过来,连衣服都已经分门别类的收拾好了。
甚至,手机里秦楚萌祝我同居快乐的玩笑信息都已经发过来了。
看着沙发上熟睡的人,只能认命的准备洗漱。
已经是三月了,深夜还是有几分寒凉。
吹了一会儿头发,身上刚洗完澡的热气就消散了不少。
缩着肩准备跑回床上,却跟外头睡醒了准备要离开的井行撞了个满怀,撞得我头晕眼花。
估计他也感受到我身上的凉意,直接把手里的毯子扔到了我身上。
“就你这冒冒失失的样子,活该总是受伤。”
我本能地摸了摸脑袋,怨恨地看向他。
井行不可察觉的抖了两下,移开视线不再看我,“头发吹干再睡,不要感冒了传染给小孩。”
“知道了。”至少他对兜兜是真心实意的。
晚上躺在床上,又顺了一遍目前的情况。
如果公司真的能从此之后站起来,那唐雪梅和陈国锋在其中占有的股份岂不也能跟着水涨船高。
我突然意识到这事不能再往后拖了,必要尽快想出一个解决办法,最好是能把他们彻底踢出去。
整夜辗转反侧,脑子都要炸了却也只想出一个完全算不上满意的方案。
看看时间,已经早上六点二十了,我来不及换衣服披着毯子就跑了出来。
楼下餐厅只有微黄的壁灯亮着,说明井行还没有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