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小跑来到三楼的储藏室,遍地的杂物把小小一个房间占的严严实实,随便一拨就扬起灰尘一片,呛得人直咳嗽。
尘封多年的保险箱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岁月的痕迹让转盘上的数字刻度都有点看不清了。
用手机照着,笨拙地尝试了四次,终于才成功打开它。
里面分上下两层,上面一层放着一个铁盒子,因为常年不见阳光,所以也不是特别锈迹斑斑。
下面一层,空空荡荡的只放了一个密封好的信封。
把铁盒子和信封一齐搬到了光线更好的书房,我心里有种直觉,这里面的东西,一定和妈妈有关。
台灯打开了许久,却不敢打开铁盒,不知道心里究竟在害怕什么。
“舒锦,”辉漠过来敲书房的门,“你弄好没有?一楼有几个地方他们不敢随便收拾,等你去看看。”
“马上!”
我着急地答应了,没有多余的时间可犹豫,一咬牙直接就打开铁盒。
里面只存放了一些收据模样的纸条,已经很明显的泛黄,但上面的内容看得还是很清晰。
是一些珠宝购买凭证,还有鉴定证书、照片之类的证明文件,应该是以前买东西的发票吧。
简单翻了一下,还看到了之前被唐雪梅拿去拍卖的那条项链的发票。
按照整理习惯推断,这很明显是妈妈的东西。
看得出,买这些珠宝的时候,妈妈很开心,连发票都如此珍贵的收藏着。
看到这里我更加生气,气唐雪梅这样贪得无厌,明明已经得到了那么多,却还是不肯放过妈妈的东西。
将它们还原收好,看着桌上那个a4大小密封的信封,还是有些犹豫。
门外辉漠又来催促了,没时间了,我将信封收进了文件夹,先下到了一楼。
搬家公司整理了许多东西,着急等我决定究竟要不要了,我想了一下,干脆利落的开始指挥起来。
“一楼的东西统统不要,楼上除了书房的东西搬走,其余的家具摆设一律,男士衣物带走,女士的随便你们处置。”
搬家公司等的就是决定,听完了立即开始麻利地收拾起来,只用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所有的东西就已经打包好了。
等我带着保险箱里的东西回到医院,才刚和爸爸简单说了今天搬家的情况,唐雪梅就找来了,张口就要钱。
我既然能让爸爸住在医院里,当然就知道早晚是瞒不住的,可唐雪梅和舒依依一次都没出现过。
今天突然出现要钱,不用细想就能知道大概是知道了卖房子的事情。
唐雪梅根本不管这里是不是医院,有意大开着门冲我破口大骂。
“你这个扫把星!把公司的股票弄得一文不值,现在居然还想拿房子抵债?!”
爸爸一看到她,立马想要下床,怒斥道,“你来闹什么?!”
唐雪梅啐了一声,“我闹?你这个扫把星女儿,跟你一样愚蠢,把好好一间公司弄到现在一文不值,白送都没人要!”
她骂我,我早已经习惯了,但是骂父亲,我心里还是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碍于这里是江医生的医院,我不想闹得鸡飞狗跳,努力维持着基本的礼貌,“唐阿姨,这里是医院,有什么我们去外面说。”
她听到我说话了,立马更加狂躁起来,“医院?医院怎么了?医院就不能让人说话了吗?!”
我没心情和她争辩,“那请您小声一点。”
她刻意跟我过不去,立马就提高了音量,“你卖了我的房子还想让我安静?!行,现在立马把卖房子的钱一半转给我,我立马就走!”
爸爸转回过头,挡在我身前,垂在身侧的手握着拳,不停地颤抖。
“唐雪梅,你别做梦了!这房子跟你一分钱关系都没有!”
病房的大门敞开着,门口有许多病人和护士围观,护士长着急忙慌的赶过来警告说病房里要保持安静。
唐雪梅并没有被这警告吓到,而是直接发起飙来,把茶几上的苹果直接砸到墙上,泼辣至极。
爸爸被涌上头顶的愤怒气的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面色呈现一种病态的红。
护士觉察到情况不好,赶紧冲进来把他扶上了床,警告唐雪梅如果继续这样执意吵闹就要报警了。
唐雪梅满不在乎,甚至放声大笑,“他是自己做了缺德事,心虚!”
我忍不可忍冲过去就给了毫无防备的唐雪梅一个耳光。
她的笑声瞬间止住,伸手想要抓我的头发,“你这个贱蹄子,还敢打我?”
正巧赶到门口的保安见到这种情况,冲过来几下就制止了唐雪梅,将她控制起来。
保安语气完全跟友善不搭边,“这位女士,如果你再这样激动,我们会立即把你强制请出医院。”
“放开我,凭什么抓我,是她打的我!”
保安并没有这句话就放开她,“抱歉,我进来的时候只看到你抓着舒小姐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