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他们离开之后我就回到了休息室,虚脱地瘫倒在沙发上,元思培坐在我旁边看手机。
我转了个方向看着他,“你老实告诉我,井氏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他略微沉默了一下,还是选择告诉我:“舆论开始发酵了,集中在挖舒依依的过往,包括黎家的事。”
舒依依年少轻狂,为人嚣张跋扈,自然有太不少黑料,可黎家却是无辜的,不该被拖进这场漩涡中。
“是井铎吗?需要我做什么吗?”
元思培避重就轻,并没有回答前一个问题,“先按兵不动吧,等等看他们下一步会攻击什么。”
“这样岂不是很被动?”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等待是最好的策略。”
元思培双眼充血严重,我借口自己需要休息,让他先回去,他没有推辞,帮我带上门就离开了。
我根本没心思休息,元思培一走我就回去了icu,舒依依已经醒了,我隔着玻璃问了问里面的护士,她冲我点点头,应该是目前状况还不错。
值班护士见我又来了,强行劝我离开,让我不要把精力浪费在现在,以后还会有更加需要的地方。
我想了想还是先打了个电话给爸爸,想让他吃下这颗放心药好好休息。
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第一时间就洗了个澡,今天在医院一天,感觉都是昏沉黏腻,让人都跟着晕晕乎乎的。
正吹着头发的时候,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井铎。
看来他的下一步,是我……
我眯着眼睛接起了电话,极含糊地说了声:“喂。”
井铎并没有多客套,“酒店门口有一辆湖b61888在等你,改怎么做你心里应该清楚。”
我当然清楚,他指的是不要报警,更不要通知井行。
看来元思培刚刚没有回答的问题,这就已经由主人亲自回答了。
那辆车很惹眼,上车之后司机都没有核实我的身份,直接就开走了,想来是早已经认识我。
一路上我始终盯着手机的定位,眼看着这辆车开到郊区一处高档别墅区。
车进到车库后,直接从车库搭电梯上了楼。
推开厚重的大门,井铎已经站在窗边等我,灯光拉长了他的影子,他听见身后的动静,转身回头看我。
“舒锦,来了。”
他走到吧台亲自为我倒上半杯红酒,优雅踱步到面前,晃动着红酒,对着灯光认真观察着挂壁状况。
我看他的目光充满敌意,换来他爽朗的笑声。
“别这么严肃,这是杯好酒。”
我杵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把酒推到我的面前,“放心吧,没下毒也没下药。”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这很难理解吗?无论怎么排序,井氏的掌门人也应该是我才对,不是吗?”
他站得离我很近,丝毫不避讳那恶臭的野心。
“那当年大哥出事的时候,你为什么不争?”
诡异的笑容在他脸上展开,“让井行为井家打几年工,发挥一下他的价值不好吗?权当报答井家肯收留他的恩典。”
“你什么意思?”
“他一个私生子,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正统继承人了?”井铎恶狠狠地啐了一口,“不过是我爸抱回来替我们家卖命的打工仔而已。”
我只觉得透骨的寒凉,仿佛这句话不是由站在我对面的这个人口中说出的,而是什么冰窖里头传出来的。
恶心透顶!
什么打探消息、套取机密,什么都被抛在了一边我本能地就只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转身刚要走,又被他的声音打住了。
“你不想知道大哥的事?不想知道他现在躺在哪里?”
我被这句话激怒,不再回避,“你又想利用大哥做什么文章?!”
井铎笑得阴险,“哟,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我大嫂呢!还真别说……”
他突然无限凑近我,拿着酒杯的左手搂着我的脖子,举着红酒杯在我嘴唇附近摇晃,“舒锦,你生起气来的确更有滋味。”
“你滚蛋!”
他趁我张嘴之际灌了我一口酒,我下意识拒绝,呛得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