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铎!你刚才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兜兜!”我无助的沦落到要用流氓的承诺来质问流氓本人。
井铎举起面前的香槟,转而又失望的放下酒杯,回答了我的问题,“我不伤害,不代表别人不会,你觉得井霁的安全不重要?还是你相信,尹夏玥不会对你这个情敌和情敌的儿子做些什么?”
“我……”
“只要你点头,我即刻返航。”
“怎么保证兜兜安全?”
“落地后我可以让你们视频通话。”井铎渐渐变得更加不耐烦起来,“你到底在害怕什么?莫属建材蒸蒸日上,你还怕自己一个人养不起儿子?”
他的急迫令我更加不安起来,虽然心急如焚,却还是不敢轻易点头,毕竟和这样的人联手,后果可以想见不会有多好。
他的城府,是我无法揣测的……
旁边的人已经失去了耐心,“舒锦,我最后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
滴答,滴答,滴答,倒计时的声音犹如定时炸弹,一秒一秒撕碎我的心。
我要怎么选择?自私的为了儿子再背叛井行一次?还是先护住儿子的安全,日后再给他解释?
大概是读到了我内心的纠结,已经安静的井铎又开始对我新一轮的威胁与施压。
“井霁留在井家有什么好?你就不怕井氏分崩离析之后,他会更受威胁?还是你天真的以为井行真有本事能力挽狂澜?你猜,井氏集团和儿子,他会选择哪一个?”
我的心像下一秒就要爆炸的高压锅,内心里充满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与无可奈何。
终究,在井铎的咄咄逼人下,我还是作出了令他满意的选择。
耳边传来清脆的鼓掌声,仿佛征战的号角已向我吹起。
“很好,现在你完整的说一遍,你想要什么?”
“我,我想要井霁的抚养权……”这本是逼迫的答案,我回答得有气无力。
井铎的脸一下子就板了下来,仿佛糊了层已经干硬的水泥,“看不出诚意,再来一遍。”
我犹如在砧板上却拼命想要活命的鱼,整个人弹起对着井铎发誓。“我想要井霁的抚养权!请你帮我!”
“好!”他拿起香槟,强制性和我摆在桌上的香槟碰了一下。
在终于感受到飞机在空中转弯之后,我的心跳逐渐开始恢复正常,理性也一点点回来了。
这应该是井铎试图扳倒井行的手段之一,我而,很不幸分被当作了一枚棋子。
现在,我一边希望井行能狠下心来,千万不要中了圈套,另一边,又似乎在紧张他究竟会如何选择,如果真如我多希望的那样,不回头的和我们母子断舍离了,我又能不能接受得了。
飞机着陆之后,我就一直盯着井铎。
他很快就履行了承诺,远远的让我看了一眼兜兜。
小家伙还躺在椅子里好好地睡着,从飞机上到现在,无论怎么样的动静他都没有醒过,这实在不正常。
这种状况,好像是从喝完尹夏玥递过来的那杯牛奶起开始持续的,看来那牛奶里头肯定被下了药。
想到兜兜还这么小,却三番五次的因为我受到这么多伤害,刻骨铭心般的疼痛就涌上心头,可也正是这样,才一遍遍提醒自己,从此刻起,一定要理性,一定不能因为冲动再叫孩子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我主动转移开了视线,告诉井铎说可以了。
片刻之后,安全带被松开,两名空少一边一个,半压制状态的把我扶下了飞机,为了看上去不那么奇怪,下去之后两个人就开始跟我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距离不远不近,既不会叫旁人看出异常,也让我无法逃脱出去。
上了车我就被戴上了眼罩,凭着听觉能感觉到从平稳的高架开到拥堵的市区再到崎岖不平的山路,终于到了目的地。一直到进入了一个貌似房间的空间之后,我才被取下眼罩。
果然,眼前这是一个非常适合监控的房间。
大小适宜、装修很好,家具却很少,更别提通讯设备了,床了对面有一台液晶电视机,很明显,这是这个房间里唯一一个可以与外界有所沟通的物件,并且这还是由井铎来决定是否可以启用。
看着这两名空少为我忙前忙后,猜到他们会24小时监控我,于是我主动询问应该如何称呼他们。
两个人犹豫了一下,最终只告诉了我姓氏,一位姓黄,另一位姓白。
不一会儿,行李箱被送了进来,不过锁头已经被破坏掉了,里面只留下换洗的衣物。
起码目前,已经算完全丧失了自救的可能性,索性让他们放下戒备才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