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清又好气又好笑。
气的是这家伙明知道她去了诊所也不跟她通气,傻兮兮地在这时候憋着自己。好笑的是……就是心里暖暖的,明明他这么冲动,却还是为她隐忍。
今晚被这家伙弄得,她被打乱了原本的计划,自己也有些意乱情迷,竟然忘记这事了。
她抬头在自家大男人脸上亲了一口,微微起身摸了摸,从枕头下摸出一枚“小雨衣”,忍着羞意说道:“我身体还行,医生说了不忌讳同房,不怀上孩子就没关系,用这个就可以了。”
从老中医诊所出来之后,为了新婚之夜她还专门去了一趟医院,盯着异样的目光,不好意思地问医院买了一些“小雨衣”,就是准备着婚后用的。
虽然这时候的小雨衣比较粗糙,没有后世的超薄加香润滑等种种分类,但实用性也还行。
戈渊:“……”
可是,他还是不同意。
“不行……”他委屈地啃了她一口,“就这么薄薄一层,那要是被我蹭破了,怎么办?”他可是很厉害的!
“怎么会蹭破,这东西质量还是不错的。”
戈渊更得意了:“我也问医生了,她说就算没弄破也不一定能防住……我这么厉害,我的那个什么肯定也很厉害!咱们现在不适合要宝宝……”
“……”叶婉清忍笑,“那你要怎么办?”
这傻男人……
看他能想出什么好主意。
戈渊深吸一口气,突然郁卒了。
他身材高大又结实,此刻就跟山一般压在叶婉清身上撒娇:“我再亲亲你,别的不管了,等会儿自己就会消停下去。”
“那我可舍不得。”叶婉清眉眼含笑。
再亲,能消停下去就怪了。
难为她家糙汉子能为她想得这么仔细,她怎么能看着他煎熬呢?方法……多得很嘛。
“渊哥,我教你一个新的亲密方式好不好?”她语带诱惑,轻轻在他耳边道。
“……”戈渊想到什么,有点脸红,“好。”
叶婉清抿唇一笑,凑到他耳边,低声跟他说了两句。
戈渊:“啊……”
原来是那样啊,不过也不错。
他红着脸翻身躺好,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家小娘们儿软软依偎过来,她身上带着沁人的香味,那暖香醉人得很,让他又有点上头了。
她掌控着他的命脉,让他的喜怒都为她而诞生,强烈存在,绵绵不绝。
夜色浓浓,情意也浓浓。
只是,眼看着到了最后关头,戈渊感受着那犹如浪潮般一波推得比一波更高的极一致的欢一愉,眼看着快要爆发前的一刻,院门突然被人狠狠砸响了。
外人有人大吼:“渊哥,出事了!”
心里一惊,叶婉清的手也跟着一抖没控制好力道,正得意的戈渊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嗷”的一声弓起身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叶婉清:“……”
完蛋。
她错了……
——
“嘭嘭嘭!”
“渊哥,出事了,真的出事了!”
“嫂子嫂子,你们睡了没有?”
“婉清,你快开门啊!”
“……”
拍门声不断,外面的人好像不止戈渊那群兄弟,仿佛还有认识叶婉清的人,远远听着有些熟悉。
这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一般人早就上床睡觉了,外面的人这么着急,也许真出大事了。
“我们出去看看情况。”叶婉清对上自家大男人委屈唧唧的目光,心虚地在他脸上亲了亲,“刚才是我不好,我错了……等回来再好好给你服务一次?”
戈渊疼死了,但他不能说:“……行。”
两人速度起床,收拾了一番,穿上能出门的衣服打开院门。
情况似乎比叶婉清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小院子外竟然站了好几个人,不仅有猴子和花衬衣,竟然还有汽车站的李主任和其他几个叶婉清熟悉的职工,就连叶向党的几个战友也来了。
“什么情况?”叶婉清问。
她倒是没有什么被打扰的不满,但戈渊站在她身后,冷着一张脸,气势迫人。
也是这时候,大家这才纷纷想起今晚是叶婉清和戈渊的新婚之日,人家说不定正浓情蜜意的,突然就被这么打扰了……换谁谁能有好脸色?
想起自家老大佛山无影腿的厉害,猴子抓了抓头发,先出声解释:“渊哥,是这样的,嫂子的妹妹……就是那个叶家的叶明珠出事了。汽车站的人找到这边来,敲不开你们的门,我们发现了就跟着过来看看。”
言下之意,可不是他们闹事,是别人先敲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