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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入睡,二人都在床上躺得很规矩。

身体平躺,手放两边,盖两张被,睡各一侧。

床大到不刻意都不可能碰到对方。

同一张床,互不打扰,婚姻最好是不是就是保持这样的距离呢?

大半段时间里觉得自己变化好多,情绪波动到似回到十几年前。

眼皮重了,困意来袭,钟绿没有抵抗地陷进去。

见到一个地下迷宫,次次闯关都差一点,跑不出去,又要重新来过。

里面设施完备,人看起来都过得很好,好像只有她一个想方设法要出去。

其实都不知道外面环境是什么样,但心里就很坚定地要离开这个地方,一定要走。

无人理解,甚至身边还见到她妈妈都中途叫她放弃。

不知道差那一点在哪里,又试了一次,半路终于出来个人带她。

为什么这个人脸看起来有点眼熟呢?

刚想问话,闹钟响。

回到现实了,又是差一点。

钟绿没放弃,再度闭眼,期望续上旧梦。

李玩被惊醒,压过她摸到了手机,关了闹钟。

如同货物过身,钟绿梦中只剩一片空白,只得愤怒睁开眼。

瞳孔对瞳孔,她先移开了眼。

吵架了,睡得很规矩,那现在这种姿态醒过来又是怎么回事?

“看我干嘛?肯定是你自己睡过来的。”

“我....”钟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结巴,似心虚,“我还说是你呢。”

右眼下方一块疼痛起来,照镜发现破了皮。

“我就说为什么我脸上这么痛。”

“不关我事,你自己抓的。”

“你说是我自己把我的脸抓破了皮?”

“反正不是我。”

“绝对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