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跟李平川分手那年。
早情没想过有一天还会跟他在一起,他是最没可能的那个人,但的的确确,她跟他回去了。
唯一让她感到欣慰的是,李平川没带她去酒店,而是回了家。
是他的家。
他一个人,没有女人来过。
当然。
现在多了一个她。
早情的外套丢在了车上,身上的毛衣不御寒,尤其是在一半被撩起来的情况下,她肚子上没有肉,但是两侧有,能被捏起来一小块,不算骨瘦如柴的身材,胸比几年前大了些,那时候,李平川还能捏的住。
没开灯的情况下,她只能凭气味判断身处什么样的环境,床垫很软,身下的床单大概是刚换过的,凝珠的气味还没消。
李平川不像读书时那么温柔谨慎了。
毕竟过了二十岁的年纪,会成熟些,急躁些,不奇怪。
他的手从早情衣摆钻进去,这次是肆无忌惮的,让毛衣的边缘卷了上去,皮肤暴露在空气里,她凉的微颤。
左侧乳肉被捏住时,更是下意识地“嗯”了声,很细软,抽丝剥茧,挤出来。
李平川动作有所凝滞,再然后,弯下腰,用膝盖顶住了她一条腿,摩擦时,冰凉的皮带扣总是划过腰,他用嘴含住了乳尖,像在采吃圣女果,先舔,再用牙齿厮磨。
早情的指甲上有漂亮的颜色,现在全部埋进了他的头发里,她正全身心的投入这场迟来的性爱中,可又难免觉得伤感。
从松紧带的校服裤,到现在规规矩矩扎着皮带的西装裤,李平川中间经历了几个女人,才有了现在这样的觉悟。
这是一夜情,还是旧情复燃。
她竟然不敢问。
生怕像上次那样,被他赶出去。
她还在出神,李平川的手已经摸到了禁锢两团乳肉的扣子,他很娴熟,手指穿过去,轻挤,等它们有了空隙,再放开。轻而易举。
早情衣冠不整,他却连一颗纽扣都没解开。
不知道是不是在跟他较劲,她伸手要去解扣子,还没碰到,就被李平川捉住手腕,举过了头顶。
他抬起脸,面容是清秀里最惊人的一挂,是兜兜转转,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后,还是会令人心之向往的那个。
可现在唇上湿润,是舔她胸乳造成的,所以清秀里,掺了点色欲。
“别动。”
他滚了滚喉咙才说。
很利落的两个字。
早情转了转手腕,发现抽不出来,浑身烧灼的难受,“……你脱我衣服,为什么自己不脱?”
时间凝固了下。
李平川看着她的脸,缓缓降落的吻勾住了唇,又咬了咬,亲吻的过程中,她听见他含含糊糊的说,“你非要这么欠操是不是?”
她的半边唇被他含着,舔弄撕咬,舌尖拼命纠缠着往里钻,力道又重,她喘息着,却又觉得哪里隐隐作痛。
于是说:“你怎么骂我……”
李平川又从她的额头开始亲吻,让她的每寸皮肤都沾染上自己的味道,“少来这套。”
他还是太了解她。
了解她会用这种方式,博取同情可怜,再让他怜惜。
做不到了。
现在,占有比怜惜更重要。
李平川找到了她裤子上的纽扣,崩裂时还伴随着彼此交融的喘息声,一点白色的内衣边缘暴露出来,与腰间细腻皮肤的颜色相呼应。
吻也从脸颊下降到了颈窝里,再到腰上,很快就腰贴到了那片叁角地带。
早情却忽然想到什么,迟钝的摸住了季平川的脖子,发觉了她的迟疑,他才抬头看她,看到她的慌乱,“我今天没穿黑色的……是不是不性感?”
没有光。
他根本看不到她的内衣是什么颜色的。
但是隐隐能摸到棉质的材料,腿心那一小块已经湿了,在被揉胸舔舌的时候就一塌糊涂了。
那几块突兀的红色图案像是草莓,真的不性感,但这种纯欲感,更勾人。
她不说,李平川还不会注意,
现在看到了,身体更热。
李平川终于舍得抬手去解扣子,也就解了叁颗,刚刚好露出胸膛,他抱住早情半裸的身子,又褪掉了那件毛衣,身体皮肤温度,还是记忆中最贴合的那个。
早情想,她是屈服于李平川的身体和脸的。
这点没有人能比得上。
他的骨节很锋利,贴合到早情最敏感又鲜少被异物触碰的地方,不疼,但是已经预知了什么,还是循序渐进的,可她还是害怕,害怕这些年在床事上没有半点长进,而李平川已经身经百战。
让他看笑话。
早情抱住李平川的脖子,半坐在他腿上,在被他亲吻到失神的时间里,穴口那条许久没被侵入的缝已经湿到绵密,摩擦到布满经络的柱体时,浑身的毛孔都在紧缩,渴望被爱抚,被亲吻,被贯穿。
这些都是李平川能给她的。
他甚至来不及做扩张,早情的湿度就够了,拨动了顶端,寻觅到了可以闯进的入口,唯有的一节湿软堪堪挤进,早情微张着唇,气息不稳,“……好久没做了,你轻点啊。”
“别说这些,我不想知道你上次是什么时候,跟谁。”
李平川的温柔被她一句话截断。
本来是有循序渐进的,现在只想粗暴了,他握着她的肩膀,托着肥臀,忽然往下压,肉穴里饱满而湿热,褶皱被冲平一半,而他,也只进入了一半。
太紧了,像从没被开发过,跟他们第一次太像,唯一不同的时,他没再问她疼不疼了。
只是握住乳,艰难地喟叹,“放松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