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薄毯,她将自己裹起来,睡一觉明天应该就能好,她这么以为着,渐渐又进入了梦乡。
梦里,钟致丞给她打了电话,铃铃铃——铃铃铃——
铃声仿佛就在耳边,好像在呼唤她,让她赶紧醒来。
秦苒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一边的手机真的在震动。
她赶紧捞起,看到备注上闪烁着“钟致丞”三个字,她的烟圈立刻酸起来。
“钟致丞,你混蛋,混蛋,你去哪了,你去哪了,”秦苒开口大骂,之后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你到底在哪?到底在哪儿?”
电话那段没有声音,但秦苒知道,钟致丞绝对就在电话那头,她喊他的名字,在钟致丞那边依然没有回应。
“你说句话好吗,至少让我能确定电话那头就是你,让我知道你没事,求求你好吗?”秦苒抹一把眼泪,“我等了你三天,还有四天,说好一周的,一周你就会回来——”
“苒苒,”熟悉的清冷之音想起,他的嗓音有点哑,声音也很沉重,“别哭了,傻丫头,我没事。”
听到钟致丞的声音,秦苒哭的更凶了。
是他没错。
“离婚协议你签了吗?”钟致丞问,语气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根本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秦苒将手机的音量放到最大,将手机贴得很近,她听得专注,钟致丞的声音很正常,不像受伤,也不像有什么事。
“我不会签,我等你,等你回来,”秦苒拒绝。
“傻,签了吧,”钟致丞说的无奈,“等我回来就晚了。”
“不——我不会签,”秦苒坚持。
“万一我回不去呢?”钟致丞问,语气认真,随即他话风一转,半开玩笑说:“万一我回不去,你不就守寡了?”
秦苒见他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更怒了,“我愿意!”
“下雨了,别忘了关窗户,马上立秋,注意别冻着,”钟致丞笑着叮嘱。
“已经冻着了,怎么办?”她想告诉他,他不在说再多的都没用,她只要他回来。
然而这在钟致丞看来,秦苒有点像霸道的撒娇。
“发烧没有?温度计和药在电视下最底层的柜子里,”钟致丞提醒,“太晚了,明天还要实习,快休息吧。”
“不要,”她怕这个电话一挂断,钟致丞又和她完全没了联系,“我问你,为什么电话一直关机?”
钟致丞没有回答,沉默好久,他才开口,“没电了。”
“骗人,”秦苒不信,“那现在为什么又有电了?”
秦苒太聪明,钟致丞知道自己编的谎言骗不下去,“起初没电,后来是不敢开机。”
“为什么?”
“怕忍不住给你打电话。”
“钟致丞,你这个骗子,大骗子,”秦苒除了骂他骗子似乎想不出别的话,“那你半夜给我打这个电话算什么?”
“因为没忍住。”
说完,钟致丞先挂了电话,秦苒只剩茫然。
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刚才电话那头还有期盼的声音,而现在,所有一切都归为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秦苒抱着手机,醒到不知几点,只觉得某一瞬间,脑袋忽然没了意识,然后沉沉的睡过去。
等再次醒来,她已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只觉得眼皮好重,就是睁不开。
头也疼,浑身都没有力气,只盖一层薄被,她却浑身是汗,蒸的难受。
看来自己是病倒了。
她迷迷糊糊拿起手机,给肖澜去了电话,说她的早餐她恐怕不能帮她准备了。
肖澜已经好转,而且不日就要出院,她吩咐秦苒好好休息后,两人挂断电话。
正遇到阿杰大夫来查房,肖澜拦住他,“师兄,我明天能出院吗?”
阿杰看打量秦苒一眼,“在观察几天吧,等你彻底稳定了就能出院,之前你的病情收情绪影响很大,再观察几天看看。”
“我有点急事,”肖澜恳求的看向阿杰,“师兄,拜托拜托了,之前我家的事情也已经解决,不存在什么情绪问题。”
阿杰为难地再看一眼肖澜,“好吧,回去注意休息,要一直带着口罩,防止上呼吸道感染,还有,别着凉。”
肖澜点头,赶紧收拾东西。
秦苒睡醒后,拖着自己的身体,去电视柜下面找药,量了体温,38度。
她赶紧把退烧药吃了。
之后又重新窝回沙发里。
身体情况好转后,已经是第二天。
起来后,身体感觉比前一天好很多,秦苒自己煮了粥,简单吃几口,匆匆跑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