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艾贝做好了准备工作,也准备离开了。

只不过在要走的时候,被一个醉鬼拽住了裙角。

她看了看醉鬼,向酒保要了杯冰水,从他脑袋上淋下去,冷酷无情地道:“起来回家。”

酒保看得都不忍心,“妹妹,不能换个方式吗?”

刚刚对那个还温柔有耐心,对这个怎么这么残忍。

被浇了一脑袋冰水,宋丞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冷气,猛地清醒了一刻。

“……楚甜?”他眼里晃动的影子慢慢的聚焦,又模糊。

“嗯。”

“楚甜你缺钱吗?我这有钱……”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她从季延峥口袋里拿钱的动作,他晃晃悠悠地,开始从口袋里掏钱。

先是一张崭新的五十元,显然他们都不怎么用现金,跟着就是商场的金卡、银行的黑卡,还有身份证。他迷糊了一下,“哦我忘了,是你爸妈缺钱,没事,我还有钱……”

“甜甜。”他跟家里的狗似的和她撒娇,嘟哝,“要是我先认识你就好了。”

这几天他一直没有联系她,脑子里翻来覆去就是这句话,想得都魔怔了。他比季延峥差吗,为什么楚家的人不来找他?

像宋丞这样的人,从来不会委屈自己,想说就说,想做就做,一旦有那么一次,他开始压抑自己了,无论是因为感情本身还是客观原因,他的感情都会慢慢发酵。

尤其是身为“客观原因”的季延峥约他出来喝酒,好几次他都想说出自己的心事,想直接把“真相”捅破,却忍住了,只能一口闷了杯中的酒。

所以他醉得比季延峥还厉害。

艾贝最后自己动手,把宋丞扶回了他的房间,顺便就在他房里歇下了。喝醉的人可能会有“性致”,但醉得不省人事的人,什么都干不了。所以即使同睡一张床,也相当安全。

第二天醒来,宋丞照旧还在睡,甚至因为喝了酒,比上一次睡得更死。

宋少爷的时钟一向是“朝十二晚凌晨”,早起是不存在的。

但季延峥就不同了。

艾贝早上收到了高琳雪的短信,慢吞吞地起来洗漱穿衣,才去隔壁的房间敲了门。门是高琳雪来开的。女人的生物钟不一定会早,但漂亮女人的生物钟通常会很早。

她穿着睡袍,看见艾贝,佯装出惊慌失措的模样。

但她心底也有一丝疑惑,她给对方发了信息不久,来的这么快,是她在附近吗?

“是谁?”里面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

“……是楚小姐。”

房间里一静,过了片刻,季延峥穿着同款的男士白睡袍,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

艾贝已经快速进入了“楚甜”的角色之中。

在原著中有相似的片段,楚甜和季延峥两人因为一次误会,冷战了很久,最后看见了他和高琳雪上床的一幕,虐心催泪。而现在,艾贝让它提前发生了。

她甚至不必保证后续的进度,主脑就催动着剧情的发展,就连来到这个房间,都有高琳雪给她发的短信作为一个合适的理由。

当然,她和捂着耳朵叫着不想听解释的楚甜,不一样。

“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他道。

“楚甜”望着他,“那是什么样?”她的视线从他身上,变到了高琳雪身上,“不是这样,是什么样?”

季延峥的情绪早在早起发现身边人的时候就隐含郁怒,两家已经退婚,对方竟仍然纠缠不休。没想到事情还没解决,就被她看见了这一幕,口口声声地质问他。

他想起看到的那两段视频,突然清醒过来,他为什么要跟她解释?

他的眼神顿时冷了:“你看到的是什么,就是什么。”

女人一向柔怯的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更想笑了。

不相信,为什么?她以为她是谁?

他忽地将高琳雪揽进了怀里,冷冷地道:“我的身边从来不缺给我生孩子的女人,你不想生,也有别人。”

“为什么这么说?”楚甜含泪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迷茫,“我做了什么?”

“还要我说的更明白吗?”他看她装傻的模样不由更加痛恨。

高琳雪突然觉得不好,她想要阻止他的话出口,却比不过季延峥的爆发。

他回忆起她被撞飞的那一幕,想起地上的那滩血水,再想到这些都是她亲手所为,满心压抑的痛苦终猛地爆发,“你还想装傻装到什么时候?”

“高琳雪的车难道不是你弄坏的?你难道不是故意让她开车撞到你?”

“你怀了我的孩子却不想生,还想用这样的手段栽赃嫁祸给别人。”

“现在,你带着一个不知道是哪里领回来的野种,想栽到我头上。”他眼神冷漠,“楚甜,你以为我是谁?”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季延峥以为会看到她惊慌失措的一面,却没想到,短暂地安静之后,却传来女人一声含嘲带讽的轻笑。

“她是这么跟你说的?”楚甜看了一眼高琳雪。

高琳雪表面镇定,私底下却已将指甲攥紧了手心里,“我只是不想延峥被瞒在谷里,把证据给了他,有什么不对吗?”

“季延峥,你好蠢啊。”她笑了,“枉你觉得自己睿智聪明,女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