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爱妃要是愿意将流言好好解释一下,朕也不是不能听。”
李思思就等着他这句话呢,蔫嗒嗒的嗯了一声,伸手扯住他袖子:“妾心中只有皇上一人,至于宫外的……妾只是拿他当哥哥而已。”
哥哥不存在的,男女之间嘛,适当的呷醋有益于占有欲的激发。
可怜康熙经验少,只下意识的觉得这话不对劲:“有了朕,什么哥哥弟弟的,都不重要!”
“那是自然,妾当初为了能去皇上跟前伺候,可是努力了好些年的!”她依偎在他胸前:“好在上天眷顾,叫妾成为皇上的人,只是——”
康熙听着这话就很舒心,顺嘴道:“只是什么?”
“只是妾以为,既然伺候了皇上,就该是亲如姐妹的一家人!”她抬起头,一婊三千里:“妾虽酸宫内有那么多姐姐,可是想到皇上有那么多人伺候,妾这心里也知足。”
“可是今儿皇后娘娘那边遣人来说,说妾的那些流言,竟然是荣姐姐和张姐姐娘家散布的!”
她软绵绵的靠在康熙怀里,用力咬着唇:“妾真的好喜欢二位姐姐,长的好,会化妆,不像妾,手笨笨的总是担心皇上不喜欢。”
抬头:“皇上,妾相信二位姐姐不是坏人,只是一时行差踏错,误会了妾的品格,您不要怪她们好吗?”
康熙感动了:“爱妃你就是太善良!”
如果他是一个小心眼的皇帝,在知道自己的宠妃可能会跟别的男人有瓜葛时,那不瞬间把人打入冷宫啊?
可惜,他不是。
人在长春宫吃饱喝足后,第二天想起来这事儿,便去找了皇后。
他得问问皇后,后宫之主呢,怎么能任由流言在宫中伤害爱妃的名誉呢?
皇后本打着鹬蚌相争的主意,还特地给婉贵人送了信,没想到对方不按套路走,反而把这事儿捅到皇上跟前。
只能当个坏人,叫人去荣张二人那训话,顺便禁足一个月,再抄写十本女戒静静心。
李思思知道后,寻思着皇上对她也挺好的,说撑腰就撑腰,便亲自炒了嘎嘣脆的黄豆,着人送去了御前。
那边二人一听,瞬间就懵逼了。
搬弄口舌?
对,是她们没错!
可这一切不都是可以意会的吗?
没有你这个后宫之主允许,咱们再厉害,也不能叫那么多人嚼舌根子不是?
张贵人身后没啥势力,被皇后这根大腿敲打后,便歇下了心思,打算以后再说。
但荣贵人不一样了。
仗着皇长子在手,丢的丑也不算大,便咬牙学了李思思那婊里婊气的样子,脱了簪去请罪。
康熙知道她的来意后,想了想,还是叫她进来了。
“皇上,妾犯了错,妾认。”荣贵人老老实实的跪了下来:“妾自知对不起婉贵人,甘愿受罚,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摆明了阵马说事情就是我干的,但我那是因为醋了,干的有理有据。
这么一对比,就显得同样干了坏事的张贵人很不懂事了。
康熙想着人无完人,又看在皇长子的面子上,叹口气:“你啊,都是当额娘的人了,怎么还跟年轻的别苗头?”
荣贵人:“……”
她难道不年轻??
荣贵人呵呵笑了两声,学着那牙酸的劲儿,开口:“皇上是妾一生的依靠,这后宫里头,哪个女子会不酸婉贵人的圣宠呢?”
康熙心说你们酸归酸,朕好不容易可以自己做主了,可不想因为你们酸就冷落了婉贵人这等妙人。
不过荣贵人既然这么诚恳了,他也不会人为的制造矛盾,便道:“正好日头没那么烈,你陪朕走走。”
荣贵人心花一闪,皇上这是不嫌弃她的意思!
走完这一趟,谁要再揪着这事儿说,那就是跟皇上反着来!
只可惜,乐极总是要生悲的。
二人刚黏黏糊糊的逛到御花园,皇帝老爷突然顿住了脚步,若无其事道:“爱妃啊,朕突然觉得御花园的花看腻了,不如改日再带你泛舟游湖?”
“皇上,妾都知错了!”荣贵人不乐意,挽着龙臂撒娇:“妾就指着今日长长脸呢!”
康熙苦笑,想着自己的帝王尊严不能失,憋了又憋,终于把黄豆的遗孀给闷在了肚子里。
砰——
龙腹一声闷响。
荣贵人还在那儿娇着:“皇上,咱们去那儿瞧瞧,妾喜欢那朵芍药!”
小手一拽,龙腿一迈。
原本紧缩的龙菊突然承受不住来自外界的拉扯,噼里啪啦脆——
皇帝放气,威严扫地。
也是巧了,对面来了一行想偶遇皇上的妖艳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