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霜抿嘴忍笑,狠狠抱住他亲了一口,蹭上鲜艳的口红印。
……
梁以霜老实应了他一声,陆嘉时离开卧室门口穿西装外套的时候还在疑惑:这次怎么这么听话。
她想着还是得穿正式点,换了身灰色的西装套装,偏休闲款——下面是裤子,虽然还是露了节脚踝,再厚实的衣服她还没找出来。
总觉得天没冷得那么快,指不定过几天还要回温,暗怪陆嘉时古板。可好像分手之后就失去了无理取闹的理由,她自己也没想到会那么听话。
上车后陆嘉时自然地说:“用你手机连蓝牙吧。”
梁以霜偷偷白他一眼,小声嘟囔:“说的跟你平时开车不听歌一样。”
又无意瞟到屏幕上显示的未播完的歌,梁翘柏的《在到处之间找我》,她想好巧,她最近刚好偏爱这首歌,经常单曲循环。
特地找到这首歌播放,陆嘉时听到前奏的一瞬间短暂愣住,怕她发现什么、发现自己偷听她的歌单,偷偷看梁以霜神色正常,他才放心启动车子。
上高速之前她一直在打电话,大概听着应该是找人帮忙代课,不知道打给第几个人,才算安排好。
见她松一口气,陆嘉时又开始心疼,他不知道她的工作是这样的。
梁以霜径自拿他车里放的矿泉水打开喝,刚刚花费太多口舌,陆嘉时认真看前方路况,蓦地打破安静。
“你现在很累吗?”
梁以霜心头一软,回应他的语气尽量自然,“还好,赚钱哪有不累的呀。而且现在哪有那么多双休的工作给你选,我已经算很好了。”
陆嘉时就差说出口“我不放心,我想照顾你”,险些把舌头咬了,他选择闭上嘴老实开车。
梁以霜看着旁边跟闷葫芦似的人,默默打开手机刷微博给自己找乐趣,指望陆嘉时解闷——不可能的。
想到“松本清霜2018”的账号许久没有更新,她开始措辞,发了这样一条。
“以前认为‘梦到的人醒来就要去见他’这种说法有点浪漫,现在发现,他就那么轻易出现在你面前,浪漫程度更胜一筹。”
还要评论自己补充:“是被上天宠爱的霜霜吧。”
她这个账号有四千出头的关注者,平时的互动并不多,但也有关注很久、或从她上个账号一直关注下来的,已经捕捉到这条微博和前一条微博的联系。
于是不出几分钟,就有人问:“霜霜见到+10了吗?”
陆嘉时从后视镜扫到一眼梁以霜对着手机屏幕偷笑,他不明所以,想不到她和陈奇闻已经分手,还能因为什么笑得这么“春心荡漾”。
梁以霜点击那条评论回复:“是的呀。”
陆嘉时脸色沉了下来,他心想:不会是上次医院见到的那个中年男人吧?
※※※※※※※※※※※※※※※※※※※※
巴克比克出自《哈利波特》系列,是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的名字,这种生物天性高傲,需要你待它礼貌、对它好,它才会温顺,向你低头鞠躬。
梁翘柏的《在到处之间找我》是我非常非常喜欢的一首歌,推荐呀。
chapter 10
梁以霜当然不知道驾驶位的男人脑袋里在纠结什么,她更不知道陆嘉时会偷看她微博,陆嘉时那么骄傲,甚至骄傲得有些板正,怎么可能做网络上口伐笔诛的“视奸小人”。
她看完关注列表的内容后锁上手机,想到什么一样转头看陆嘉时,“刚才在我家楼下……”
陆嘉时没看她,“嗯”了一声表示听到。
“你是不是在抽烟?”梁以霜把话说完,带了几分审问的架势。
陆嘉时握紧方向盘,沉默了几秒才回答:“嗯。”
她心里骂他只会“嗯嗯嗯”,曾经陆嘉时绝不吸烟,分开两年、他步入社会一年就学会了?
“我说怎么觉着你声音变低了一点,你多久了?”她问他抽烟有多久。
陆嘉时略微皱眉,“我声音变难听了吗?没多久。”
他居然还有偶像包袱,梁以霜无奈地笑。
陆嘉时的声音是很典型的江浙男生的声音,温柔更多,像寒冷冬天呵出的一口暖气,还带着摘不掉的少年感。
大学时在北方的校园里听到这样的声音并不常见,哪像姚松操一口东北话,嗓音也是五大三粗的。对比起来,陆嘉时确实有点秀气。
抽烟之后的他,嗓音变得低沉了那么一点点,江浙男声的要素淡化,梁以霜听在耳朵里总觉得更性感了。
但,抽烟有害健康。
无从追究陆嘉时何时开始抽烟、抽了多久,梁以霜说:“少抽点吧。”
并非敷衍问候,可惜诸如“早点睡觉”这类的关切,再用心地说出口,情意也是要打折的。
果然,陆嘉时说:“少说这种虚头巴脑的话。”
梁以霜努嘴,哼了一声,不知道怎么回应。
陆嘉时瞥了眼侧边镜,变到快速车道,娓娓开口:“你明知道有些事情不如身体力行去做,光说有什么用。”
她愣住,一向满分的理解能力让她立马get到陆嘉时的意思:言语上劝他少抽不如每天在他身边监督。
梁以霜装傻,扭头看向窗外,语气有些不自然,“你在说什么鬼话。”
她转移话题,“婚礼怎么在下午呀,老人不是都说下午和晚上结婚的是二婚,谢蕴是二婚吗?”
因为设计绥化那座寺庙而频繁和谢蕴打交道的陆嘉时摇头,“年轻人早就不在意这些了,你想半夜办也行,他们婚礼结束还有个after party。”